途中經過那還在抽搐的看守時,薛川隨手又給了他一刀子,這才繼續前行。
將殷曼清放在地上,又用幾塊石頭將其壓制住,薛川才開始處理起那個看守來。
對著這看守的後腦處多補了幾刀,薛川便奮力將其拖到了石室內,同時用這山洞中準備的布匹將地上的血漬擦拭了一會兒,再將那些血塗到了殷曼清的身上,不管她如何抗拒,薛川的動作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所有東西都準備完畢,薛川這才站在洞口處,靜靜地等待著那清汶的到來。
在這漫長的時間中,殷曼清的掙扎聲也是從開始“唔。。。嗯。。。。嗚嗚。。。”的哼唧變成了間斷的抽泣,很顯然,殷曼清覺得,等那清汶回到這山洞,他倆都必死無疑。
但是薛川倒是很坦然,也不知道這傢伙的心到底有多寬,在這種緊張而不知前路結果的時刻,他還能富有情趣地哼起歌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薛川輕聲哼唱,清澈的嗓音竟是讓一直抽泣的殷曼清都有些忘記了悲傷。
“有位老~~流氓~~~”然而這第二句詞直接就破壞了先前營造的悠揚的旋律。
“他戴著那猥~~瑣的面罩~~調戲所有~~美麗的~~~姑~~”薛川最後一個“娘”字都還沒有哼得完,便發覺洞口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一陣騷動,果斷停下了哼唱。
在薛川的視野中,那數十丈開外的林子中忽然驚起一片飛鳥,而且那些禽鳥受驚的範圍擴散的方向很明顯是朝著這山洞而來。
薛川心中暗道:“終於來了麼。。。就是不知道之前帶這少女來的人說的是否屬實。。。”
沒錯,薛川對目前一切情況的把握,都是建立在那將殷曼清帶到洞穴中的黑衣人說的是實話的基礎上的。
薛川很清楚地記得,那人曾說過:清汶大人那邊很危險,需要支援。既然都這麼敘述了,那麼肯定情況的確很不樂觀,而他後來迅速折返前去支援也是變相應證了他的話。
那麼,根據薛川的判斷,無論那清汶是否解決了麻煩,他的心思定然是放在這關押了關鍵目標的山洞中的,那麼,在處理完畢後,他應當會馬不停蹄地趕來。
一個人在經歷一番苦戰後,加上過度趕路的疲憊與勞累,很容易會讓其放鬆警惕,而這種情況下,一些平時或許會注意到的細節也會被當事人選擇性地忽略。
這樣一來,在薛川的構想中,這種狀態的清汶被他進行心理暗示和引導的成功率是最高的。
原本按理來說,薛川大可以直接帶著殷曼清走人,只要蓄意抹除痕跡,那清汶短時間內想要追上來是不大可能的,而他倆也基本能夠成功逃離。
但是,薛川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逃離而已,他更想做的是,讓那個把他牽扯進來,甚至想抹除他的人格來製作成棋子的幕後黑手,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這一段時間,是薛川認為的,能讓那個實力遠超自己的人付出代價的最好機會。
果不其然,不多時,一身黑色皮甲的清汶便狼狽地從山林中竄出,身形因為某些創傷而搖擺不定,速度也降低了很多。
那一張一直戴在他臉上的青銅面具也是被打碎了大半,露出了一張年輕英俊但是略顯陰寒的面容。
薛川緩緩地躬起了身子,擺出了一副一直在迎接的架勢,同時身體稍稍側開,使得山洞內的狀況可以被外頭一覽無遺。
果然,清汶在騰躍到薛川面前時,先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何薛川會站在門口迎接,隨後便看了看山洞內部,而裡面被捆著扔在地上的殷曼清,以及她身上的諸多血跡,也是看在他的眼裡。
這一瞬間,清汶便形成了一種思維:“這個先前被抓走的少年,已經對殷家的後人進行了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