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沒等起身,那道人便撲到陸小遠身上,死死按住陸小遠,問道:“你服不服?”
“不服!”
那道人一拳打在陸小遠眼眶,陸小遠眼睛腫起,仍不屈服:“狗道人,你有種打死我!”那道人一拳接一拳打在陸小遠的頭上、臉上,陸小遠毫不屈服,仍是不住“狗道人”“臭賊”地喝罵。
道成和另一道人在旁冷眼觀瞧,師弟的拳腳雖然沒運上真氣,畢竟陸小遠練武不久,接連的拳擊未必抵受得住,便開口道:“好了師弟,住手吧!”那道人這才停手,站起身來,衝陸小遠啐了一口,氣息有些變粗,顯然打得累了。
道成走到陸小遠身邊,居高臨下冷笑道:“陸師侄,有些話我真要跟你好好說一說了。”說著蹲下身子,望著陸小遠眼睛,“青華師兄難道這四個月來就教了你這些最低階的武技?實在想不通學這些低階武技有什麼用,你要是半月之後憑著這些武技進入鬼林,活命的希望是丁點兒也沒有的。”說罷站起身來,與兩名道人離開了。
陸小遠躺在地上,不顧身上的傷痛,心中只尋思道成的話:“師父教我的當真都是最低階的武技?縱然這幾個臭道士騙我,三師兄不會騙我的,他也說過這些武技都是最基礎的,師父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尋思半天,忽然一個極不願承認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起身往天柱峰奔去,雖然身上劇痛,腳下卻是絲毫不緩。
天色已晚,他沒回居所,而是徑直到了青華房間,見青華房間依舊上鎖,一顆心登時沉了下來,更加確定了剛才的念頭:“或許師父收我入門之後就後悔了。我被帝國天武衛通緝,又跟嗜血教惹上瓜葛,誰會為了一個無名小卒與帝國作對?”邊往自己房間走著,邊想:“他真要不願收留我,直接告訴我便是,我自然會離開,為什麼還要教我低階武技,再讓我進入驚懼鬼林?”轉念一想:“是了,倘若無緣無故將我趕下山,日後傳出去,聖琅派名門聲望豈不大受影響?”
“所以,他才要讓我在實力極弱的情況下進入驚懼鬼林,我死在裡面最好,縱然不死,如他所說,經脈大損,武道修練便成空談,我也要離開聖琅派了。”心底驀地一股悲涼湧出,如同真氣一般,順著周身經脈流轉,過一會兒,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走進房間,守雄等人正在商議陸小遠的修為之事,既然青華不知去向,只能由他們四人想法子了。見陸小遠鼻青臉腫、滿面悲傷的走進來,四人驚得瞪大眼睛,將陸小遠拉到凳子前坐下,問陸小遠發生了什麼事。
陸小遠既然篤定了心中想法,也就不願再徒然給師兄們增加煩惱,掩飾道:“我在山間遊覽的時候,遇到猿鶴,他倆又跟我動手了。這次下手重了些,將我打成這樣子。”
守雄還在尋思陸小遠的話,守白卻道:“四個月來猿鶴從未如此重手,而且你臉上都是拳擊傷痕。”經他一提,守雄、守榮、守常紛紛醒悟,以往陸小遠跟猿鶴比鬥,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而且傷處都是抓痕,與這次情況大大不同。追問陸小遠實情,陸小遠見掩飾不住,只好如實說了。
他剛說完,守雄拍案而起,大怒道:“道成他們太可惡了,竟然無緣無故挑釁出手,勝負已分還要為難師弟,簡直囂張跋扈!”說著大步往外走去。
守常、守榮忙拉住守雄,叫道:“大師兄,你幹嘛去!?”
守雄眼珠一瞪:“還能幹嘛?我去報仇!我不把他們三個打得跟陸師弟一樣,這口氣怎能嚥下!”
守白身形一晃,站到門口,道:“你一個人,怎能打得過他們三人?”
“你們跟我一起去!”
“那三人眼下在大道閣,咱們跟他們動起手來,觀陽子師伯祖他們四老能不管?他們必定要袒護弟子,吃虧的還是咱們!”
守雄額角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