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緩過勁來,搖頭嘆道:“進去的人都是招賢館的武者,我是慕名而來,今天才到,看來是沒希望了。唉,早知如此,就算為了梔子舞團,也得加入招賢館啊。”
只聽那衛兵隊長念道:“第三百名,袁柳。”
陸小遠一怔,隨即想到他是在喊自己,拍了拍青袍公子的肩膀,笑道:“兄臺,我先走一步,告辭。”轉身入場。
青袍公子怔怔的望著陸小遠的背影,又是沮喪又是豔羨。
入場之後,陸小遠發現比起上午,這時的校場煥然一新:環場旗幟飄揚,將士們盔明甲亮,站成兩列,中央的比武臺上蓋了一層繡金線的大紅毯,更有七頭象徵著吉瑞之兆的綵鸞在半空迴旋飛翔,翅膀扇動之際,灑落大片璀璨的亮星,引吭啼鳴,清脆而悠揚,如一曲優美的樂章。
場緣三百座位之前的桌子上,也擺了各種鮮果點心、茶水飲料,並有數十名嫋婷優雅的侍女來回走動,隨時添茶倒水,為眾人服務。
陸小遠裝作不經意的打量身邊的武者,發現有不少人實力不俗,料想是魏文昇接手招賢館後最新招攬來的,心道:“又是歌舞表演,又是大排場,看來晉州侯很重視今日的比武,我得想法子給他攪了。”
忽聽得一聲尖叫,跟著一個猥瑣的聲音道:“小妹妹,你不是伺候我們的麼?哥哥肚子裡有一團火,你幫哥哥消了吧?”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黝黑肥胖的漢子正嘿嘿笑著,將一名侍女攬在懷中,兩隻肥手上下摸索,已經掀起了裙子,惹得侍女驚呼連連。
一人叫道:“剪刀手,你昨晚不是剛去過窯子麼?怎麼這麼快又有了火啦?你是種豬麼?”
黑胖漢子聽了他的嘲笑,也不生氣,反而笑道:“種豬?老子可比種豬厲害多啦。”雙手兩下里一扯,侍女花花綠綠的肚兜露了出來。
眾人高聲起鬨,另一瘦小漢子不懷好意的笑道:“黑豬,有種的你把她當場辦了,咱們都服了你,誰也不跟你爭前三。”
黑胖漢子叫道:“辦就辦,老子就沒有慫的時候。”說著將侍女放到桌子上,雙手按住侍女的肩頭,一張大嘴湊向侍女雪白的粉頸。
侍女的同伴們雖然有心解圍,但見黑胖漢子滿臉橫肉,醜惡猙獰,誰也不敢上前,只是跟他保持一定距離,哀告苦勸。
陸小遠望著無助的侍女,忽然想起了命途多舛的賀雨晴,黑胖漢子在他眼中,也變成了兇橫無恥的成霸天,心裡陡然升起怒火,真想一劍刺死他,但隨即想到:“我若殺他,又生一場波瀾,豈不壞了大事?”
壓下怒火,陸小遠上前拍拍黑胖漢子的肩頭,黑胖漢子回頭,見來人是個素不相識的少年,奇道:“幹什麼?”
陸小遠道:“兄臺,魏將軍就在入場口,侯爺待會也要到來,你做這種事,明擺著是不給他們面子啊。”
黑胖漢子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侍女,又不是魏將軍和侯爺的女兒老婆,他們怎會管這麼寬?”
陸小遠道:“你若當眾做出這種事,侯爺和魏將軍會認為你貪花好淫,對你也就沒什麼好印象了,以後想要飛黃騰達,那更加難了。為了一個侍女,值得呢?”
黑胖漢子想了想,道:“說的也是。”放開侍女,侍女急忙起身,整理著衣衫和頭髮,匆匆離開。
剛才挑唆的瘦小漢子陰陽怪氣的說道:“黑豬,你真是蠢到家了,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侯爺求賢若渴,你的實力擺在那裡,他會視若無睹?這小子在騙你呢。”
黑胖漢子轉頭望向陸小遠,兩隻綠豆小眼兇光閃爍,似乎隨時要發難。
忽然一人道:“鑽山鼠,素不相識之人欺騙他倒也算了,你身為朋友,卻也來騙他,這可太不應該了。”說話的是個年輕人,打扮與尋常遊俠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