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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石虎恐怕已非他的對手。

況且趙信這半年裡經歷戰場的磨練,實力早已今非昔比。要知道武藝這種東西,紙上得來終覺淺,靠著師父傳授卻無實戰經驗,終究難成大器。唯有歷經沙場生與死的考驗,才能融會貫通,真正有所領悟。

樓緩看是平常至極的說話,其實卻在暗暗留意趙信的神色變化。他見趙信雖然少年得志,卻並未流露出太多的驕縱得意之色,言談舉止也頗為得體。不禁暗暗點了點頭,心想主父選中之人果然出色,能擔得起大任,心中對這個少年不禁多了幾分欣賞。

他見趙信對他雖然語態尊敬,卻儼然是一副對上官的態度。便笑著上前親熱的拉住趙信的手臂道;“趙信,你舅父李兌與我多年故交,曾經共事相處過,也算的上是老相識了。你父親趙頜成名稍晚些,但如今也是同殿為臣,是為同僚。所以你我之間私下大可不必如何客氣,當顯得身份,你若不嫌棄,就喊我一聲世伯吧。”

每日作揖行禮,趙信自然也覺得無趣,既然樓緩這麼大方,他哪有拒絕的道理。聞言嘿嘿一笑,便順勢叫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參見世伯。”

兩人對視一番,皆是一笑。又閒聊了一會,樓緩雖然位高卻並不持重,談吐舉止也是謙和有禮,並沒有居高位者常有的盛氣凌人,相反與之交談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趙信漸漸也放開了,談笑間也隨意了許多。

卻巳時漸近,校練場外大批的參賽者和觀眾圍擠在一起,樓緩見此便下令守衛開啟闌門,按序號放參賽者入內。

這次提交申請加入羽林的共有四千六百餘名良家子弟,主父計劃是將羽林擴充為兩營宮千餘人,所以打算從中選取七百餘人。這麼算來淘汰比例當為六七人中取一人,雖然依舊很高,但比較“叢臺騎射”之時的嚴格選拔,已經簡單了許多。

既然是選拔羽林,那考察的專案自然依舊是弓馬騎射。共分為兩項,騎術和騎射。所有選擇以二十人為一組,馬術取其中十人參加騎射比試,騎射取其中五人進入複賽,最後再決出最終七百人。

既然是海選,那報名選手的素質自然參差不齊,雖說大多敢來報名的都是對自己十分有信心之人,但也不排除有許多抱著魚目混珠的心態來試試的。一場比試下來,場面大多慘不忍睹。有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的,有從直接將箭射飛到九霄雲外的,更有一名參賽選手慌亂之下竟用箭頭扎中了馬背,惹得的胯下戰馬受驚衝向了人群,幸好旁邊有技藝高超的趙國騎卒在,這才沒有釀出大禍。

趙信開始還頗有興趣的看著,根據選手的情況認真估量著,到後面久了漸漸有些乏了。只覺得這些人在重複一個又一個不停重複的動作,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到是一旁的樓緩神色淡然,面色如常的看著賽場,最多隻是端起茶盞喝上幾口,其他時候都是神情從容的細細看著。讓趙信看了又是佩服又是慚愧,心想到底是當過相邦的人,氣質就是不同。

注意到趙信的哈欠連連,樓緩將目光遞來,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看著覺得很是無聊。不如你先行回去,這裡有我盯著就可以了。”

就算趙信心存開溜的意思,樓緩都這麼說了他怎麼好意思點頭,只好搖了搖頭,又強打起精神看起比賽。

初賽較為繁瑣,足足兩個市場才賽選出一千一百多人進入了複賽。中場休息了半個時辰,用過了午膳,樓緩看了看天色,便示意比賽繼續。

經過了初賽的篩選,複賽的質量自然要高上了許多,競爭也激烈了起來,常常你追我趕,最後以微弱的優勢險勝。趙信也打起了精神,頗有興趣的看著臺下一個個選手彼此斗的你死我活。

直到日落西山,羽林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