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婦人見程老頭如此,頓時撲通的趴在地上:“程才爺子,救命啊,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求老爺子救救我,我不想見官,不想蹲大獄,我還有孩子,老爺子就看在舊街坊鄰居的份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程老爺子在從剛子嘴裡得知真相後,頓時一跺腳,指著那胖婦人手抖道:“你這婦人,你自己也有三兒三女,怎的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程家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對待我的孫兒,若不將你送到官府,我對不起自己這些年教過的聖賢書……”
胖婦人見程老爺子如此,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最後被官府的人拖走。
羅溪玉疲憊的看著懷中的寶兒,孩子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有些啞,不知是不是紅腫了,此時吃飽終於在羅溪玉懷裡睡著。
程老爺子一直搓著手,原地對著羅溪玉行禮作揖,直到老夫錯了,不該愧對姑娘的期望。
一個六十多歲,喪妻喪子喪孫的老頭,羅溪玉還能苛待什麼,看著他不捨得寶兒**又止樣子,似乎生怕羅溪玉一氣之下將寶兒帶走。
老人畢竟也沒有大的過錯,他只是病急亂投醫,輕易相信了街坊婦人,恐怕此時他心中的愧疚不比她少半點,兩人都愧對孩子,而羅溪玉本身又無處可去,一個女人懷著身孕,又帶著個孩子,能到哪裡去,又有誰能收留?
她眼圈發紅思來想去,只能輕嘆了口氣,扶起想下跪賠罪的程老爺子,只道:“我們以後好好待寶兒吧,實在虧欠它太多……”
程老爺子一愣,隨即喜出望外問道:“羅姑娘可是要留下來?”對於一個孤寡老人來說,最喜的莫過於有人在身前,不孤孤單單一人。
某種程度上,老人孤獨,她又無家可歸,倒是能各取所需,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羅溪玉拋開了心中的憤怒,理智的思索,最後選擇原諒程老爺子一次,而她留在這裡。
老頭子與剛子只是旁觀,倒也不插話,雖然弄不清羅溪玉與這家老人孩子的關係,但也絕不多言多語,只是在此地住了數日,這才準備告辭,羅溪玉挽留不得,便為他們置辦了一馬車的九牧特產,還買了兩頭奶羊,一頭留在宅子,一頭讓他們帶走,帶回去給老太太媳婦兒補補身子。
目送他們離開後,羅溪玉才抱著寶兒回到程家宅子。
程老爺子在寶兒一事上,雖疏忽,但從無惡意,也是勞心勞肺,只是男人不關老少都粗心大意,當初妻子去了,兒子也已十二歲,生活上也無需他多操心,自然也想不到會有毒婦如何殘忍對待孩子。
而此時的他心中無比愧疚,羅溪玉住進來,老爺子懷著愧疚之心將宅子的地契和手裡她給的所有銀錢都拿出來,交與她保管,以後他每天有半日教書,每月可收入五兩,都告之羅溪玉。
羅溪玉在這一點上絕不客氣,除了地契讓老爺子自己保管,其它的銀子都在她手中,經此一事,她已是誰也不敢相信了,而這些錢本就是給寶兒的錢,自然要收回來。
不過她投奔程老爺子,倒也不能與老爺子太生泛,且寶兒以後也要叫他一聲爺爺,她收了銀子便提出將老宅裡面收拾一番。
畢竟這麼多年,宅子裡破舊不堪,程老爺子可能為了省錢,只翻新了門面,裡面卻未如何弄,只剛剛能住人,但實際簡陋的很,且潮,不知道常年居住。
程老爺子自然無任何意見,連連道:“羅姑娘怎樣處置都好,只是你有身孕在身,可不易多多操勞……”
程老爺子雖古板木納,但也知羅姑娘這般隻身一人來,沒有那些黑袍人,又未跟著那凶神惡煞眼神可怕的男子,且現在又有身孕,恐怕事情未必簡單。
這未婚生子可是大事,若是以前古板的程老爺子,定是要道家風不正,但是自己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