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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中至少有一半人臉色大變。

見氣氛不對,葛老忙上前一步,輕聲道:“幾日辛苦趕路,聖主該到房間休息了……”他在休息兩字咬字重了些,以便提醒聖主,留著性命見好就收,此地兇險,外面又風大沙多,實在不易多招惹事端。

羅溪玉也拽了拽他衣袖,雖然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但那個寶藍男臉色鐵青的樣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本就在這裡租住,雖然這裡不是什麼善地,但關係太僵總不是好事,何況還在住上三日……

半晌後,聖主才一抖手,將已然斷裂,瞬間軟下來的一根蜘蛛線隨手嫌髒的扔到了地上,不再看眾人一眼,才復又向石門走去,而此時他的手已將羅溪玉牢牢的拉到身側,其維護之意不言自知。

人剛一走,剛才直冒金光的石壁,便開始往下滲透下血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如同一道下著血雨的屏障。

而讓眾人更為膽寒的是,地上那團看不見的東西竟然是傳說中的銀蛛絲,在空中無風無感無音無味無色,有如空氣,這東西還十分堅韌,乃是最讓人防不勝防偷襲最好的武器,現在已輕易弄不到此絲,只有這物在手,要取人性命簡直輕而易舉,這怎麼能不讓眾人驚慌莫名。

畢竟這東西剛剛就在自己頭頂上!

而剛才那個黑袍人居然敢徒手去抓,不怕被其直接割開整隻手臂,反而化絲為刃,割開石壁重傷持絲之人,在場所有人還沒有一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這殺人的東西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如瞎眼般不識,幾桌人有一半當即震怒起來,憤怒的看向寶藍衣著的男子。

一個光頭矮漢陰陽怪氣“啪”的將筷子一摔,看向他道:“丁幫主啊丁幫主,我施文鴻自問沒得罪過你,來銷金窟衝的就是當年與你兄弟相稱的情誼,否則誰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你居然跟我玩陰的?頭頂上掛起蜘蛛網來了?怎麼?想隨時盯著兄弟這顆腦袋,不聽話的時候偷偷來這麼一下?”

“丁渾天,銷金窟是你的地盤,我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不能把我們當傻子吧?在我們頭頂上弄得這麼多的貓膩,是防我們呢還是防賊呢,我們可都是衝著你的面子的,你今天不說出道道來,可別怪我們兄弟不饒你!”

有三五人已經擼起了臂膀,一臉的怒氣,“你老子的,你劫別人我不管,你要打我們哥幾個的主意,別怪我們不給你面子,翻臉不認人!”

“……對,不將此事說清楚,我們可不敢再投奔你,照顧生意這種事,怎不能讓我們拿命來做吧?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刀的算什麼江湖道義?”

這銷金窟多有表面稱兄道弟,背裡捅你一刀的骯髒之輩,丁渾天能將這家沙海第一驛站做到今日之地,如果沒有點手段,根本無法經營,到時不說驛站易主,便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不過種種手段雖然眾人隱隱明白一二,但卻沒想到就這麼明晃晃的垂在自己腦袋頂上,可偏偏都長眼卻視而不見,聽而不出,完全沒有防備,這就跟將自己洗乾淨的腦袋隨時隨地的放在人家武器面前,等著人殺有什麼區別?

都是武林出了名的惡人,不知道便罷了,現在知曉了哪個能咽得了這口氣。

丁掌櫃本來還有絲陰霾的臉色,頓時一變,露出苦笑起身,讓夥計再上一盆好肉,拿五壺好酒,大出血的拍著胸口道:“兄弟們,聽我說,你們都是我出生入死時幫助過我的好兄弟,我丁渾天若是有這種想法,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多年的兄弟,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可是,大家也都理解理解我,我也不容易,若是沒點手段,別說維持銷金窟十年五年,就是五天你們都可能見不著我了,我也有仇家啊,也有錦衣衛六扇門混進來,你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