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嚴重!
一念唏噓,轉念一想,不對呀,吃燒烤的事情,好像她也有參與。
有種不祥的預感……
“梅姨,他住院,是大前天嗎?”
“好像是,你怎麼知道?”
“哎喲,我弟在這醫院住院,我好像看到過。”
怎麼可能被其他人看到,先生被送進醫院這事情做得很隱秘的,先生有交代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而且病房住的也是最特殊的,應該不可能被別人看到。
梅姨思慮著,急切切地進電梯。
一念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
住院部最頂樓,裝潢和樓下截然不同。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豪華病房?病房中的勞斯萊斯?
梅姨知道安一念和自家先生的關係,自然沒阻止她跟著,反而是懷揣一絲希望。
先生也老大不小了,有車有房有票子,該好好處物件了。
房門虛掩,一念從夾縫中瞧進去,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正低頭審批著手裡的檔案,左手手背上還扎著針,是在掛水。
富一代的生活果然夠心酸,連生病住院都不閒著,難怪遲遲不好。
這畫面,就像一顆小石子,落在心底,蕩起圈圈漣漪。
不知道是敬佩還是怎樣。
梅姨正要敲門。
“這報表到底是誰做的?前後的資料不一樣沒發現?經理把檔案給我之前都不檢查?公司的規定是什麼?”
不喘氣的問責。
然後是吧嗒一聲,檔案被無情地扔在地上。
在旁邊候命的齊言誠惶誠恐,大氣不敢喘,彎身去撿檔案。
“boss,這件事情我馬上去查清楚。”
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冷騏夜對齊言擺手。
“不用查了,做表的人和最後審查的經理,一併fire。”
齊言倒吸冷氣。
“是。”
“你可以下去了,通知下去,晚上八點,視訊會議。”
“是。”
齊言出病房。
冷騏夜靠緊沙發,雙目微闔,眉宇間是疲憊。
門口。
梅姨嚇了大跳,先生已經很久沒發這麼大火了。
一念縮了縮脖子,覺得脊背發涼,知道冷。oss腹黑,不知道他這麼狠絕,一個資料一句話就開除兩個人,簡直和古代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沒區別。
那她還呆在這裡幹啥?還不趕快跑!
已經遲了。
“安、安小姐。”
齊言的聲音裡,滿滿的希望和驚喜。
一念扶額,默默地抽回退後去的腿,生硬地打招呼。
“嗨,齊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安小姐是來看boss的吧?哎喲,還買了水果呀,安小姐你真有心,我有事就先回公司了。”
齊言寒暄完,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念瞧著手裡的水果,滿頭黑線。
這水果,明明是梅姨買的,電梯裡她看梅姨拿著保溫壺又提水果太辛苦,所以做了下好事。
現在,想跑都跑不了了,病房裡面的男人,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這算搬石頭砸自己腳嗎?一念欲哭無淚。
自家先生眼裡稍縱即逝的光彩,梅姨看得清清楚楚,她眯眼一笑,將手裡的保溫壺塞到一念的懷裡。
“哎呀,我這個老糊塗,家裡的灶上還燉著魚湯呢!壞了大事兒了,我得馬上回去,一念你現在不忙吧,幫我照看下先生,我一會兒就回來。”
表情動作這麼誇張,一看就是在演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