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橫跨在她身上,古銅色的胸肌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憤憤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嘴角殘留著他的血跡,臉上、雙眸裡卻全是魚死網破般的寂靜。
“蘇童,我是你老公,這是我的權力!”他擦了擦肩膀上的血跡,幾乎發狂般朝她吼道。
這一吼,就彷彿一道強力高壓電,直接擊中了她的心臟。
她猛然推開他,坐起來,眸裡積聚的淚水差點落下來,被她狠狠擦掉:“你是我老公,對嗎?那你別跟我離婚啊,別去找李佳佳啊,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啊!只要你願意,我絕對不會拒絕!你現在就去跟李佳佳講啊!”
18。蘇小姐,你好
蘇童雖然用手指了指門外,但心裡卻沒有抱半點希望。
果然,吳鬱南眸裡的憤怒漸漸消退。
他一動不動,欲言又止,大掌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隱忍到了極點。
“做不到,以後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蘇童決絕地看了他一眼,毅然從床上下來,果斷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吳鬱南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動坐在床上,眼眶越來越紅。直到外面傳來“砰”地一聲摔門聲,他才像甦醒過來般,大掌洩憤似的猛然一揮,床頭櫃上的檯燈和相框掉在地板上,碎成了好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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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著昏暗的燈光,蘇童把房屋憑證一張張攤開壓好,裝進牛皮紙袋。
“太好了。有個這個,房子就是你的了。”張莉走到她身邊。
“明天能不能成功退房,還是未知數呢。”一想起陸凌宏,蘇童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也許這個男人就有這樣的威力——即使他看起來那麼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但帶給她的壓力卻一點都不小。想起明天還要跟他見面,她有些緊張。
“說不定不但能退房,還會有意外收穫呢?”張莉眸裡多了些曖mei。
“你說什麼呢。”蘇童沒聽出她的話外之意,拿著牛皮紙袋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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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後,蘇童直奔凱撒豪庭。
作為a市最頂級的住宅區,這地方並不難找。蘇童擔心的是,她沒有陸凌宏的電話,不知道他此刻在不在家裡。
站線上條優美的黑鐵絲大門門口,看著裡面修剪整齊的草坪和巧奪天工的別墅設計,蘇童真不忍把自己的破電瓶車停進去,簡直瞬間破壞了整體美感。
“你好,請問是蘇童小姐嗎?”穿著制服的門衛上前,畢恭畢敬地問。
“是。”蘇童點點頭。
“那請先去一樓接待區等一會,總裁半個小時後回來。”門衛說。
蘇童詫異於陸凌宏怎麼會知道她名字,但轉念一想,像他這種有著翻雲覆雨能力的人,想知道這個真不用費吹灰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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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童坐在歐式真皮沙發上,看著四周唯美的牆紙和各種精緻的擺設,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碰壞了什麼,也許一輩子賺的錢也賠不起。
木門被輕敲了兩下,陸凌宏進來了。
他彷彿剛剛從宴會中走出來般,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習慣性的高高在上的疏離。他禮貌地朝她微笑,幽深的黑眸看不出情緒:“蘇小姐,你好。”
蘇童精神立刻高度集中起來,站起:“你好……”
伴隨著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另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蘇童眸光一撇,是“豔后”。
她今天化的妝淡了些。那張顯山露水的臉上,少了些屬於女人的精緻娟秀,卻被另類的凌厲霸氣所替代。
19。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豔后”並不進來,修長的身體倚在門框上,依舊是一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