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口咬定是旅客,沒有人證,真也無法判他的罪,叫他們滾好了。”
矮身材軍官踢了那位仁兄一腳,向廓門一指,大叫:“滾?快滾!下次碰上了,砍下你的狗腦袋來。”
兩個傢伙精神來了,跌跌撞撞狼狽而遁。
飛騎尉羅天目光掃了公孫雲長五個人一眼,大打官腔:“你幾個刁民也不是好東西!這家鬼店被你們一鬧,哪還有旅客上門?給我安份些,不然本官要將你們當作亂民法辦,還不散去?”
公孫雲長咬牙切齒地虎目怒睜,似要分辨,但一觸飛騎尉凌厲威猛的眼神,硬把要說的話咽回腹中,憤然轉身而走。
唯一知道感恩的人是純純姑娘,她盈盈趨前兩步,抱拳一禮,真誠地說:“謝謝兩位將爺解圍之德,小可感激不盡。”
她穿的是男裝,行抱拳禮居然傳神。她拉了餘悸猶存的小云飛,鎮定地走了。
飛騎尉向同伴揮手,大聲說:“我們另找一家店,這家鬼店住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怎能住?走!”
妖道青天白日上屋逃命,狼狽萬分,從店後的小街躍落,直奔巴丘楊宅。
不久,黨羽們陸續趕回。
劍無情臉色發青,舉步維艱,臉上指痕宛然,大概兩掌一腿捱得不輕。
主人多臂熊坐在下首,戰戰兢兢的聽妖道向嶽州的眼線負責人土地李貴大發雷霆。
“李貴,你這混帳東西是幹什麼的?怎麼事先不把那幾個巡捕帶去守住店門?”妖道破口大罵:“你該死!”
“上稟仙長。”土地李貴哭喪著臉分辯:“誰也沒料到竟然那麼早就有人落店,更沒料到來的會是長沙王府護衛。
屬下該死!說真的,衙門裡那幾位巡檢,這兩天責怪咱們鬧得不像話,找他們辦事,他們愛理不理的不好說話,所以……”
“你還有理?”妖道一掌拍在案桌上:“去,給我去查那個該死的軍官,偷偷的把他們斃了。”
“仙長,這件事鬧不得。”劍無情說話有氣無力:“那個什麼飛騎尉羅天手腳之快,駭人聽聞,武藝決不比咱們武林高手差,弄得不好,咱們恐怕得賠上幾條人命。
萬一暗殺不成,後果可怕,咱們雖然可以一走了之,但知府大人怎負得起責任?追究下來,咱們誰也別想安逸。”
“不殺他們此恨難消,他們破壞了貧道即將成功的大計。”
妖道把案桌拍得響聲震耳:“派幾個人,把毒和尚的寶貝帶去,要他們死了不落痕跡。”
除了劍無情之外,還有幾個人反對暗殺王府護衛,兩位護衛武藝驚人,萬一失手,後果極為嚴重。
目下的長沙王是武昌楚王的堂侄,兩處王府的護衛如果採取聯合行動,那些軍爺們,都是些難恐天下不亂的狠貨色,而且人數上千,三五十個江湖亡命,還不夠砍來做點心。
正在吵吵鬧鬧,外總管摘星換鬥隨同兩位面目陰沉的人趕到。
這兩個人穿著華麗,不像是練武的人,卻有高高在上的權威,其中之一不客氣地瞪了妖道一眼,用寒森森的語音先訓了妖道一頓,方就座用山羊眼一掃視在座的每一個人。
“你們就知道逞匹夫之勇,無法無天不顧一切後果。”
那人的目光回到妖道臉上:“捉那幾個男女固然重要,但總不能公然在鬧市胡作非為,你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衙門裡的官雖然賣鄢大人的賬,地方上的人卻恨死了咱們這些人,事情鬧大,連知府大人也包庇不了你們。這可好,你們卻惹起王府侍衛來了,你們是不是吃多了撐脹了?”
“鄭夫子,你不知道那兩個護衛多可惡。”
妖道憤憤地說:“貧道迫不及待動手,主要是機會難逢,天假其便讓他們恰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