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把你調戲我的錄音賣給你老公。”
‘哪有人自稱美人的?真是,都是女人她也能亂蓋。雖然當初我的確有動那麼一點歪腦筋,結果被她要挾到現在,真是失策。’藍冰憤憤不平的想。
“看你要的資料——是在找讓金達延續生命的方法嗎?”女子忽然出語,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神秘;“勸你還是收手。你只是被那個傢伙利用,不曉得他的真面目。他早就期盼如此結束,你現在根本是多此一舉。”
藍冰面色不變,心頭卻一緊。的確,從以前開始那人便一心求死,甚至請求她動手結束他們的生命。
“我不會讓他死。”
聽藍冰這麼說女子先是一怔,隨即嬌笑連連。
“死?嘻嘻,對我們而言是永恆的終結,對那個存在來說只不過是恢復原有的形態,回到他本該待著的地方。活著是在強行禁錮他,不管怎樣看,你的努力都是毫無意義。”
藍冰沒有言語。她知道女子說得沒錯,所以她無法反駁,只有看著女子將帳單甩給她後瀟灑離去。
人,不,任何生命活著都有慾望,就算是最低等的原生類也一樣。最低限度,它們有著活下去的慾望。但是那個人不一樣,作為偉大的意識它超越生命,對一切無慾無求。即便是他在明天突然化為灰燼藍冰也不覺得驚奇。
但是她想讓那個人活下去。
當年也一樣,遵照金達的意願去刺殺他們,得到夜大人的默許後她依然猶豫;最後她將她猶豫下的失手歸結為自己被金達與小惠的感情打動。
撇開其他不說,藍冰也已經為那個人付出太多。她曾遵照夜的指令為奪取不動龍棍與同事反目,也曾明裡暗裡解決不少窺測金達的敵人,甚至偶爾還為撮合他和小惠放棄與那個人共處的機會給有情人一份私人空間。是為報恩,是為他的美色,或許是為別的什麼,這一次她再次為那個人而退讓,為爭取時間甚至捨棄自己的驕傲與藍項擇合作尋找藍麟留下的資料。對於以自我為中心的她來說這是遠遠超過生命的最高獻祭。
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值得麼?
值得麼!
藍冰甩開不安,開始認真的思考另一個困擾她的問題。其實除去得到資料,她還有另外一個隱秘的目的——破壞變態同盟的發展及傳承。這與藍項擇其實不謀而合,只不過比較瞭解內情的藍項擇是想從根本斷絕藍家不正常的血脈。想想看也是,當一個人發覺自己一直在別人的監視下生活,行為習慣等等都作為某種血統或基因的顯示被人觀察研究,最後連人生的意義也被旁人制定為繁衍延續這種血脈,無論是誰都會對此反抗。只要是有勇氣,又自信的人,想讓所有維護這種血統傳承的人下地獄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藍冰還沒下定決心。因為有件事她急需去確認,況且自上次失控造成濫殺後,她現在一想到殺人腦子裡先浮現的不是聖者而是那個人的容顏,他絕美而淒涼的勉強笑容總是能令她困惑不前。
真奇怪,心上有這樣一個人,明明相識甚短,明明未曾愛上,卻是別人無法觸及的聖域,漂泊心靈停歇的港灣。
感覺到懷中有震動,藍冰從懷中摸出一張紙牌——確切的說,是正面塗著漆被偽裝作紙牌的一張發黑的金屬卡片。當年殲滅美國幻影部隊時她用過這張卡片,上一次也正是用這張卡片她重創藍應龍。這張卡片是她被操縱時金恩給她的‘回扣’,一直以來它都被隱藏在其他的紙牌中,所有牌中她唯一從不離手的一張。
“呵呵,你在嫉妒啊?很久沒讓你出來透氣是我不對,誰叫你是我最後的王牌。放心,即便是為了那個人,我和你還是一樣,不飲血便無法生存。”
藍冰吻了吻黑卡,露出詭異的笑容。
時間不早,她得回家了,臨走前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