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只是忙於生意上的事情,別說對於幾個妻子了,就是他們幾個小孩子生病了,也只是吩咐一句醫生。今天居然……
趙明瑄立即沉穩又完美地回答:“父親做事自然有您自己的深意。明瑄沒有意見,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嗯,你一向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對你們幾個,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是不聞不問地,好的,自然是好,壞的,只要在我的範圍之內,我也不會管你們。都說你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家庭背景只是一部分,真正的還是要靠自己。但凡任何事情,對你們都是磨練。”
“父親說的極是。”
“出去吧,早點休息。”
“好的,您也是。”
趙明瑄靜靜地將門關上,走回三樓的房間。
這是一棟香港半山腰的豪宅,趙明瑄卻不是自小在這裡長大的。他一直到六歲,父親才同意母親,將他們接回來。
洗了個澡,鬆鬆垮垮地披了一件睡袍,趙明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走出了房間。房間外是個很大的露天陽臺。靠在欄杆上,可以鳥瞰整個香港的夜景。
這座五光十色的城市,高樓大廈林立,被亮如白晝的燈光包圍的大樓,在夜色下更加閃閃發亮。就連維多利亞海倒映著燈火輝煌的城市,都被染上各種顏色,流光溢彩。
趙明瑄突然想起那天與林立夏呆在海邊的情景。
夜幕下的海水純粹的深藍色,沒有被各種人造燈光汙染,顯得很靜很靜。還有蹲在自己旁邊的那個人。
趙明瑄發現原來思念是這麼一回事,即使不是直接地想起那個人,也會透過一環扣一環的聯絡想到他。
比如眼前香港的海灣,那天長洲市的海,那個跟自己蹲在海邊的人。
趙明瑄淺淺地抿了一口酒,原來平靜的海面下,已經漸生暗湧,似乎在等待一個缺口。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趙明瑄頭也不回地說道:“進來。”
“明瑄。”來人是位美麗優雅的中年女子。
趙明瑄立即回頭,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喊道:“媽。”
要是趙明瑄的確是照著父母的優點長的,分明的輪廓高大挺拔的身材是承襲了自己的父親。而五官則是完完全全照著自己的母親,尤其是那雙茶褐色的眸子。
放在趙明瑄身上是一種深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而在趙明瑄的母親身上卻是一種楚楚動人的柔弱之感。
然而可以生出趙明瑄的女人,自然不是外面看上去的孱弱。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趙明瑄的母親楊穎雯已經年過半百,保養地極好的臉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爬上細細的小皺紋,但她美麗的五官,柔而不弱的氣質,依舊可以打動人。
如果說有人可以讓趙明瑄完完全全地放開自己,目前是隻有他的母親了。
“哪是喝悶酒啊,洗完澡有點口渴,就倒了點。”
楊穎雯伸手將兒子額頭上的稍長的劉海拉到旁邊:“還是跟以前一樣,說了多少次了,洗澡完頭
發要擦乾,不然很容易著涼的。最近一切可是順利?”
“在準備拿下那塊地,要是能夠拿下,會是我目前為止做過的最大專案了。但是,那個王書記,大哥顯然跟他是打過招呼了,一直對我不是很理睬。”
“媽媽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你記住,想要的東西一定要自己爭取,並且不要心急。越是沉得住氣,越是笑到最後。”
趙明瑄自然是知道自己母親的心思,老大和老二的母親,也就是這個家的正室對父親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不僅僅是因為她當初不顧一切地嫁給一個事業起步階段的窮小子,更加有力量的是她身後的家族,出生名門望族巨賈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