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踏平郡衙的門檻兒。大部分都是告張貴的,也有一些告張府其他人的。
高雲一併受理,手中批閱、口中發落、耳中聽詞、曲直分明,三天時間審了大小上千起訴訟。眾人都知道高雲刀法犀利、用兵如神、深謀遠慮,但還從未見過高雲審案。
高雲審案不是一起一起的審,而是十起為一堂,十個原告同時陳述案情,高雲左右雙手執筆,筆落如龍蛇飛舞。陳述一完,即刻發落,毫無差錯。
眾人都看呆了,這簡直就是一種藝術級的享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後來的都是來欣賞高雲審案的。
一開堂,下面就是一片讚歎。
“快!快看!高大人真神人也!”
“秒!秒!絕!絕啊!真生花之妙也!”
不但是這些圍觀的人驚歎,堂上孫斌等眾人也是感慨萬千。俗話說:“一心不可二用”,高雲同時寫十張案判、分析十宗案情,拋開雙手寫字不說,這得是什麼樣的腦子啊。
趙宇禁不住低聲向孫斌讚歎道:“主公之才,真天下罕有也!”
“嗯”,孫斌點點頭,低聲道:“主公博採眾家之長,幾無所不能,非我等所能料知也!”
其實高雲心裡清楚,這些能力都是他現在這個身體常年練就的,這個書痴記憶力奇高,看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因為看一本不過癮,經常擺十幾本一起看,練就了這一腦多用的能力。有了這樣的特異功能,雙手寫字自然不在話下。
高雲這也是第一次施展這種才華,自己都覺得爽的不得了。幾天時間,將張家在涿郡這多年的積案判了個清清楚楚。
張貴罪大惡極,判斬立決,懸首示眾。其他張家被告發的人各自依法定罪,剩餘沒有作惡的當場釋放。
這訊息一傳出來,全徐州都轟動了,眾百姓奔走相告,載歌載舞慶賀高雲為徐州除了這一大害。
陶謙正在州府裡小憩呢,突然聽到外面這麼熱鬧,便派人出去打聽。稍時,派去的人回來報告,說高雲把張貴殺了,將頭懸在午門外示眾,百姓都在敲鑼打鼓慶賀呢。
“什麼!?”,陶謙一個激靈,差點兒從榻上栽下來。“高雲這也太大膽了!殺了張貴,那張讓豈能甘休啊?!那高雲又重兵在握,若衝突起來,須連累我徐州百姓啊!這…這可如何是好?……”。
陶謙來回踱了半天,一點辦法也沒有,便派人去請陳圭父子商量。
工夫不大,陳登來到,向陶謙抱拳施禮道:“啟稟府君,家父身染微恙,難以成行,特囑屬下向府君請罪”。
“哦,無妨,無妨,令尊所染何疾?可就醫否?”
“有勞府君動問,已招醫者調治了,無甚大礙。不知府君召屬下父子有何事吩咐?”
“哦,元龍快坐”,陶謙先請陳登坐下,命人上茶,才開口說道:“高普方開堂放告,將張貴處斬,懸首示眾之事,元龍可知否?”
陳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回道:“適才路上見百姓歡騰,細問之下,才知此事。高將軍真果敢之人也!”
陶謙一聽陳登誇獎高雲,連連擺手,說道:“元龍此言差矣!那張貴乃張讓親信之人,今一旦被高雲誅殺,張讓必興師問罪。高雲手握重兵,焉能束手待斃?屆時必累及我徐州百姓矣!”
“呵呵”,陳登笑了笑,衝陶謙略一拱手,說道:“府君勿憂,且聽屬下一言。近日大將軍何進將遠近各處駐守兵馬調回洛陽,此中必有情由。如若在下所料不差,定是當今世主龍體堪憂矣。若果真如此,則董太后與何家兩派必起皇位之爭。張讓舊日恃寵驕縱,朝野內外無不恨之,懂、何兩家無論誰爭得皇位,都必將誅殺閹宦,以籠人心。今上若崩,張讓必死無疑矣!又何能害高將軍乎?高普方謀深略遠,殺張貴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