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到現在才來看我啊,我早就聽說了你成仙的事了。”
風衷笑了笑:“人間有許多事要做,我今日才得空前來,一來是探望探望你們,二來是想見一見孩子們。”
她經常在附近一帶驅逐妖獸,整頓荒涼,一點一點往東方大地之外的地方推進,落腳之處卻是在湯谷。好幾次她都看到龍大龍二接送太陽,車上總帶著一個孩子,留心了它們飛的方向是青丘,便猜想曦光當初是將孩子們寄養在這裡了。
曦光做事向來細緻,她不用多問也知道孩子們被照顧的很好,今日她去東海見了甘淵神女,與她說了曦光和孩子的事,回來便特地趕來了此處,想要來見一見它們。
塗山秀秀有些驚訝:“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既明就是一個啊。”
風衷愣了一下:“什麼?”
塗山秀秀挽著她的手臂往屋裡走:“沒關係,等太陽落山它們回來你就能見到了,你進來坐,我剛好與你說說既明的事。”
風衷點點頭,隨她和塗山奉進了屋內,耐心等候。
然而此時此刻,龍大龍二正悄悄潛伏在湯谷裡。
湯谷越來越多的土地被開墾了出來,莊稼的種類也多了不少,近來接連下雨,恰好今日放晴,正是勞作的好時候。
斬鄂提著個闊口的陶質水壺在手裡,準備送水去田地裡給大人們,剛出院門就聽見東行在自家木屋門口叫他:“斬鄂,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一邊說一邊急匆匆地綁著快散的頭髮。
東行是乘雷家的女兒,比他小一歲,隨父親,面板黑黑的,可是笑起來很甜。
其他兩戶人家都生了兩三個兄弟姐妹,只有他們倆是一家一個,自然更為親近。何況斬鄂又與旁人不同些,才十來歲的少年,已經生得身姿修長,身上穿著最普通的布衣卻說不出的風流俊逸。東行見過最好看的人大概就是塗山族裡那個銀髮的男神仙,可是她覺得斬鄂比他還要好看,打小就喜歡粘著他。
斬鄂對此也早就習慣了,說了聲“好”,站在柵欄院門邊等她。
不遠處的山石草叢後,幽幽露出了龍大的腦袋,接著上面又架上了龍二的腦袋,然後又跳上了個黑乎乎的毛球:“嘰!”
“噓——”龍大龍二齊齊示意它噤聲。
毛球肉翅捂了捂嘴巴,安分了。
“越來越像東君了,我已經等不及想看到他成年的模樣了。”龍大的聲音彷彿是蚊子在叫。
龍二道:“也不是沒辦法,我們今日起便回扶風山裡去住,以後經過這裡就儘快衝過,不往下看。天界時間過起來快,這樣等過些時候我們再來,他鐵定就到成年了。”
“咦,好主意啊,我怎麼沒想到!好好好,我們這就走!”龍大說完朝那邊揮了揮爪:“東君別急,我們過幾年再來看你哈。”
龍二拍了它一爪:“你怎麼話那麼多,小心被發現!”
這一拍頭頂一動,毛球滴溜溜就滾了下去,它還挺高興,爬起來順勢就往柵欄院那邊跑過去了。
“糟了!”龍大伸出爪子,險些就要衝出來,還好被龍二及時按住了。
東行終於收拾好了,匆匆跑了過來。
斬鄂推開柵欄院門當先走出去,眼中忽然跑來個黑乎乎的東西,蹦起來就往他身上撲,他一把抱住,舉起來一看,圓滾滾毛絨絨的,不禁莫名其妙道:“這是什麼?”
“嘰嘰嘰嘰!”毛球蹭在他懷裡拱來拱去。
東行立即往院子裡跑:“這一定是什麼小妖獸,我去拿繩子來拴住它,等養大了就能吃了!”
“嘰!”毛球一下炸毛了。
斬鄂連忙摟住它,轉頭看東行還真回去找繩子了,摸了摸它的羽毛道:“你從哪兒來的啊?”
“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