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擺放在地上的紙皮箱突然被踢了一腳,直直地撞上了柱子,發出了極響的聲音。
一眾工人啞巴了,都呆呆地轉過來看向那條長在啡兒身上的比他們短的腿……於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一起往後退——唯一例外的是那位矮胖的年紀稍大的工人,並不是因為他膽子大,而是因為他被啡兒拉住了。
“年、年輕人……”
“不是要簽名嗎?我還得趕去送檔案。”平淡的話,以陰沉的臉說出來,比起會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那個長髮女人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拜託各位看觀別問我那是誰,我萬二分肯定那不是我)……
小心翼翼地嚥了一下口水,年紀稍大的工人不由得祈禱上帝——阿門。
尹子然舒服地打了個哈欠,走進了特別病房,卻不由地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連忙退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關門做什麼,你不是說病人需要空氣流通嗎?”
比太平洋暖流更高壓的是應奎雀躍得有點嚇人的聲音,於是,尹子然乾笑了一下重新走了進來,“我說是誰來了,原來是我們家應大少爺,不是說最近很忙沒有空過來嗎?”
“再忙也得過來啊。”
還是那份高興得叫人感到害怕的雀躍。
這時,有人靠近了病房。
“我說,你心情會不會好得太過分了?”
應奎看了好友數秒,才閉上雙眼緩緩地開腔:“我希望找到一個人,她能夠跟我組織一個家庭,共同孕育我們的下一代,然後陪我走人生的每一條道路……”他的眼睛,又緩緩地張開,聲音依舊是磁性低醇的並帶著莫名的憧憬,“我們會為生活的瑣事奔波,我們會為小事情吵架然後又和好,不管是得意或失意我們都會是彼此的支柱我們都會守在彼此的身邊……知道嗎,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哭得亂七八糟的還說她會為了我做任何的事情,她的淚水讓我動容,讓我打從心裡希望她就是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病房外的人,不自覺地摟住了懷中的資料夾,專注地傾聽著,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病房內,尹子然誇張地眨著眼睛,小心地建議道:“你需要去照一下X光嗎?是不是剛剛被人襲擊所以腦袋撞到了?”
“你認為如何,我剛剛說的話。”應奎側頭看著好友,一臉的笑。
“啊?”
“告訴你,我終於找到她了。”
應奎的臉,線條在瞬間變得十分的溫柔。
病房外的人,臉上浮現出意外。
病房內,尹子然呆呆地發出了單音節:“咦?”
“我找到那傢伙了。”
像是在嘆氣,但應奎的眼中升起的是甜蜜,“真沒想到,那小傢伙就躲在公司裡。一年了,我居然不知道!”
病房外,抱著資料夾的人正是啡兒,聽到這裡,她的手緊緊地握了握住資料夾,一個轉身,正想離開,不料卻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那是個戴著鴨舌帽的傢伙,越過她,在她的錯愕中走進了病房裡。
“應老二,你似乎有客人。”
病房內的應奎和病房外的啡兒皆是一愣。
“來,別躲在門外,進來吧。”
戴著個鴨舌帽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應奎口中的God。
God伸手把病房外的啡兒扯了進來,讓所有人都打了個照面。
看到啡兒的臉,應奎臉上的線條變得更柔和了。
“在外面多久了?”
啡兒欲言又止。
應奎默默地記下啡兒奇怪的反應,正疑惑她為什麼會出現,God笑了。
“笑什麼?”
對於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