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推開。
而在被推開之後,那個神官也好像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巨大的驚恐與憤怒籠罩了他,他肌肉顫抖著,抬手指著鄧肯,彷彿要以高聲的喊叫來恢復祭祀場上的秩序:“死而復生的穢物!這是個復生亡魂!你褻瀆了這神聖的獻祭儀式!穢物……你背後是哪個膽大妄為的亡靈法師?!你不怕來自太陽的威能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鄧肯看了一眼被自己拿在手中的黑曜石小刀,一邊感受著小刀中微弱的力量反饋一邊隨口說道,緊接著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神官,聽著身後圖騰柱傳來的噼啪噪聲,一個大膽的奇思妙想突然就冒了出來,“不過我突然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說完他就突然把手中的黑曜石小刀舉了起來,在周圍一群仍然陷入混亂驚恐狀態的黑袍信徒眾目睽睽之下,指著那面具神官高聲說道:
“至高至聖的太陽神啊!請您收下這高臺上的獻祭!我向您獻上這祭品的心臟,願您自血與火中歸還!”
下一秒,他就看到那黑曜石小刀上火焰猛然升騰,而來自身後圖騰柱中逸散出來的冰冷觸感則一下子收束起來,並指向了不遠處的面具神官,鄧肯看到那神官突然露出驚恐的眼神,他似乎想要立即離開這高臺,然而小刀的速度比他還快——
這小刀直接從鄧肯手中飛了出去,它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裹挾著熊熊燃燒的黑炎以及隱隱纏繞的綠火,筆直地刺入了那神官的胸口,在後者的一聲淒厲慘叫中,這邪教首領的胸口直接被洞穿,其心臟則在一瞬間便化作灰燼。
下一秒,小刀便回到了鄧肯手中,而就是這一來一回的功夫,它裡面所蘊含的那點力量似乎也終於徹底耗幹了。
已知,邪教祭臺的獻祭範圍內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有心臟一個沒心臟,而某個邪神今天高低要來個人心嚐嚐,問——誰會失去心臟?
那當然得是有心臟的那個。
可即便這個邏輯成立,整件事的順利程度仍然超過了鄧肯的預料,他愣是沒想到自己腦洞大開的“嘗試”竟然真能奏效,直到看著那邪教神官倒下去之後,他才扭頭看了身後已經恢復平靜的圖騰一眼,語氣古怪地嘀咕:“合著只要詞兒對,誰給的都行?”
圖騰柱上的火球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但祭臺周圍的邪教徒們這時候顯然已經反應了過來,巨大的慌亂不可避免,但在慌亂之餘,更有狂熱的信徒爆發出了憤怒,這份憤怒甚至超過了之前圖騰出現異象時帶給他們的恐懼之情!
幾個距離祭臺最近的邪教徒首先反應過來,他們高喊著太陽神的名號衝向鄧肯,這些膽子最大的信徒很快便帶動了更多的人,一大群黑袍人就跟失去了心智一般猛衝上來,有的人甚至從黑袍下面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劍與匕首。
鄧肯本來還打算再嚷嚷一句“我把祭臺上所有人的心臟都獻給太陽神”來試試這個詭異邪神的飯量,但當他看到那些衝上來的邪教徒裡有人竟然還從懷裡摸出了左輪手槍之後立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考慮到獻祭儀式生效的時間以及“七步之內又準又快”的定律,他乾脆利落地對這幫邪教徒比了箇中指,切斷了靈魂的投射狀態。
讓這幫瘋子接著瘋吧,他要回失鄉號了。
與此同時,茫茫的無垠海上,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在失鄉號的甲板上響起。
身穿華麗哥特長裙的人偶愛麗絲離開了她的房間,來到了船長室門前。
那口華麗的木箱這一次沒有跟在人偶小姐身後,而是被她留在了房間裡面。
船長說過,她可以在甲板下面那一層艙室中隨意活動,也可以在甲板上走動,如果有事情不明白,可以直接來船長室找他。
愛麗絲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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