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她愣了愣,說:“你想好了,你真捨得為了你的氣節,叫小媛聽天由命嗎?你想過沒有?或許明天,或者是後天,你將再也看不到她了,再想她喊一聲阿爹都不可能了。”
小媛爹再也支援不住了,抱著小媛蹲了下去,頭埋在小媛單薄的身上嗚嗚地哭了起來:“都是阿爹沒用。”
“先別顧著哭了,給小媛看病抓藥要緊。”李海棠趁機說道,又把那金元寶送到小媛爹的面前,這次小媛爹沒有再拒絕。
看著小媛爹抱著小媛離開的背影,李海棠感覺心裡挺沉重的。抹了一把臉,長吐一口氣,心情這才好些。自己多少懂點兒醫術,李海棠想跟上去看看,自己或許能幫上點兒忙。
緊跟著父女倆出了小院,又到了那個藥鋪外面,夥計果然又來轟了,李海棠一把擒住他揮舞來的掃帚,一手託著一錠金元寶送到了他的面前,夥計的一張臉立即笑成了一朵花。
“進去!”李海棠朝小媛爹擺了一下頭,小媛爹抱著小媛木著臉進了藥鋪。
既然不存在拖欠藥費的事郎中也就好說話了,給小媛把了脈,說的跟李海棠一般無二,又開了藥方,李海棠看了也算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不妥的。
反正都出手幫忙了,那便好人做到底吧。
匯了賬,抓了藥,李海棠性帶著小媛父女回到了客棧。不用李海棠多說小二便主動在她的隔壁開了一間空房,請了小媛父女住了進去,然後煎藥去了。
小媛病得並不是很重,只是餓了多日身體有些發虛。客棧老闆娘是一個心細的,先熬了一點兒稀粥叫給小媛喂上,然後才喝藥。悶著頭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待醒來小媛已經好了大半。
“多謝姑娘的活命之恩。”小媛爹對著李海棠深深地作了一揖,看樣是想通了。他道了自己的來歷,通了姓名,說了一些什麼活命之恩來日報答之類的話,又問李海棠:“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原來此人姓張名通,也是長安人士,只說家道中落不得已才避走徐州。
被人這麼鄭重地相謝李海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直說:“別恩人不恩人的,相逢即是有緣。”隨即道了自己的姓名:“我叫李海棠,大叔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海棠吧。”
“好,海棠姑娘。”張通笑著喚了一聲。
如此,兩方人算是正式認真了。
幾天相處下來李海棠倒覺得張通這人還行,雖說讀書讀得有些迂,倒還沒有達到腐了的程式,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又正好都是去南方,獨行了一的李海棠覺得倒是可以搭伴前行。
等到小媛病好,李海棠和張通父女一起上了。
時間貌似有些緊了,李海棠打算出了新林直接一往南,不再耽擱。
但事實總與願違,他們剛出了新林城,才到了那座破廟裡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堵住門口的是一夥地痞,也不知道跟洪二是不是一夥的。
“你們要幹嘛?”李海棠也不怕他們呢,挑著眉問道。
“幹嘛?”為的那人扯了兩把衣裳,將半片長了毛的胸膛露在外頭,李海棠扯了扯嘴角,心道也不嫌冷得慌。就在她一恍神的功夫,那人將手臂粗的棍啪地拍在門框上,凶神惡煞地道:“識相點,趕緊把該交出來的東西交出來了,哥幾個也不為難你們。”
“原來是打劫的啊?”李海棠恍然大悟,張通小聲地抱怨道:“叫你拿錢避著人一些偏不聽,現在惹上麻煩了吧!”李海棠一笑,說:“沒關係。”又對那夥人道:“你們要錢啊?好說好說。”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錠銀來託在手裡,笑了笑,就見她將一鉈銀元寶攥在手裡團巴團巴,轉眼間那彎彎翹翹的像小船一樣的元寶就變成了一團圓疙瘩。然後又見她把銀疙瘩拿在手裡搓了搓,一會兒就搓成了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