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瀟然笑笑,卻是對鶯鶯說,“鶯鶯姑娘,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只當問你幾個問題。”
鶯鶯欠身,輕聲細語,“公子請問。”
渝瀟然果然乾脆,“聽聞你昨日夜裡收了一隻獅頭虎身的神獸?”
那鶯鶯姑娘自進屋開始目光就一直在渝瀟然身上停留,渝瀟然同她講話她更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彷彿已是認識他很久的樣子,渝瀟然話音落了良久,她好似回神,頓了一下才說,“公子哪裡聽得傳言,小女子從未聽聞什麼神獸。”
渝瀟然半眯起眼看了她一會,倒是把她看得全身發毛,向後退了一步,渝瀟然笑笑,“那可能是在下記錯了,叨擾了姑娘,姑娘可願同在下喝上一杯?”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給另一個杯子也倒滿,一杯給自己,另一杯舉起。
鶯鶯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接過酒杯,像是有些激動,連話語也顫抖起來,“我願,我願。”說罷,便一飲而盡,渝瀟然看她如此,也一仰頭喝了乾淨。
“如此,這杯便算在下給姑娘賠不是了,若無他事,姑娘可自行離去。”渝瀟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鶯鶯似是還想說什麼,卻沒再言語,只點了點頭,欠身離開。
待她出了房間,夏朝歌忍不住開口,“你這是做什麼,問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便讓她走了?”
渝瀟然道,“不然,你想怎樣?”
夏朝歌啞然,她能怎樣?這又不關她的事,況且她自己也一頭霧水,雲裡霧裡。
鶯鶯出了屋子,直徑從風塵客棧的後門離開,解開外面的長裙,裡面竟是一身貼身行頭,剛剛的一副小女子形象蕩然無存,她眼睛左右瞟瞟,見沒人立刻踩著牆壁飛上屋簷,貓著腰飛快的行走。
“她果然有貓膩!”夏朝歌一行人從另一頭繞過來,眼睜睜的看著鶯鶯變了一個人,夏朝歌咋舌。
渝瀟然只道,“追。”便提起夏朝歌一同上了屋簷。怎麼說她也是有些功夫的,借了點力便輕鬆上了去。
祁玉緊隨其後,三個人一邊追著前面的鶯鶯,又一邊躲避著她,到了一個死衚衕,見她人影一閃,竟然跟丟了。
“主上,這裡有結界,而且和那林子裡的極為相似。”祁玉環顧四周,感應了幾分,對著渝瀟然道。
“破了它!”渝瀟然此時收起了他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變得尤為嚴肅。
聽到渝瀟然的命令,祁玉頓時發力,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劍,破空一劃,帶著星星點點的光,像是兩種力量相撞致使結界破碎,衝擊力很大倒讓祁玉後退了兩步,渝瀟然擋在夏朝歌前面,又撥扇一擋,擋住了衝過來的力量。
結界被破,整個像是換了一個場景,原本的死衚衕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宅子,立在這個衚衕的正中,往來無人,顯得有些可怖。
渝瀟然走在最前面,夏朝歌被夾在中間,後面是祁玉,她暗暗發誓如果渝瀟然能重新問她一次,她寧願呆在夏府和小翠一起也不要和這兩個神棍一起出來,搞不清楚狀況就算了,這個宅子,結界又是怎麼的情況?
進了宅子,明顯感覺天一下子便暗了下來,出門時分明是上午,可現在看來倒像是夜晚,夏朝歌緊緊攥著渝瀟然垂下來的衣襬,有些心悸。夏朝歌只覺得手裡衣服一滑,原本現在前面的渝瀟然卻突然不見了,她轉臉,卻也沒看到祁玉,頓時心裡一慌,只剩下她一個了?
她警惕的看著周圍,試探性的喊,“神棍?”無人應她,她又喊,“祁玉?”也無人應她,她嚇的閉上了眼,該死的,當真把她扔下了?她突然感覺一陣亮光,不強,甚至有些柔和,她睜開眼,模糊的看到前方有個人影,慢慢的開始清晰,看起來是個面向姣好的女子,周身散著許些亮光,夏朝歌發現她似乎沒有影子,看起來像……她腦子裡飛速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