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到他身上,他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裡可是禁魔區,任何傳送術都會失去效果。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這話是從阿爾豐斯嘴裡冒出來的?這讓他簡單無法置信,阿爾豐斯給他的感覺一向很理智,怎麼會說種話?但他又不能不信,因為那確實是從阿爾豐斯的嘴裡發出來的,難道是受刺激過度瘋了?他不由的有點後悔起剛才告訴阿爾豐斯孩子的事了,如果因此失去阿爾豐斯這個幫手的話,他的顛覆計劃不知道又要往後拖上幾百年才能實施了。
木門的缺口在撞擊中越來越大,阿爾豐斯一把扯下守衛的頭盔,露出裡面那顆已經被撞得稀爛的腦袋,它是個什麼生物已經不得而知,不過一雙吊在外面的大眼珠卻直直的瞪著阿爾豐斯,好像死也不相信人類的身體可以發揮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誰也不敢去勸阻失去理性的阿爾豐斯,沒人認為自己的頭會比那兩扇厚門還硬,撞上幾下的後果是明擺著的,近兩尺厚的雪松木硬是被撞出一個大洞,那個守衛肩膀處的鎧甲已經被巨大的敲擊力撞塌了,整顆頭顱慢慢的變成了一點點附在四周的暗紅色肉末,和甜美可口的魚子醬屬同一種顏色。
阿爾豐斯似乎還不過癮,一腳挑起地下另外一具屍體,兩副重鎧在他手中變成了簡易的撞牆錘,連續五六下之後木門開始出現大面積碎裂——內部機構早就被強橫的內勁碾成屑狀的碎末,哪還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撞擊。阿爾豐斯雙手一送,兩具屍體直挺挺的穿門而過,摔在二十碼之外。
出乎所有人的想象之外,門內不是殿堂或者通道之類的建築,而是一個方圓大約兩裡的盆地,中間一座以泥石堆成的小山筆直插破天穹,天空也不是日常所看到的那種蔚藍,呈現出一種墨綠的色調,偶爾會有一些黑色的影子從上方飄過。
“那是藍鯨!無所不知的太陽神啊,難道我們還在海底停留?”剛進洞的布蘭克只幾眼就認出了那些影子是什麼生物,不禁大為驚奇。
這個地方好像被一個巨大的能量防護罩和海水隔離開來,這是建造於海底的一座人工城市,地面最低處離海水的最高處大概有上萬尺,地平線一里外的地方就能看到棲息在海底的大型生物。
在盆地內活動的生物自然不會是人類,或者可以將他們稱之為前人類,他們都是骷髏,差不多五萬個骨架就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移動,它們手捧肩扛的都是一些石頭泥堆。盆地裡遍佈著大小不一的土坑,不斷有骷髏從坑裡爬出來。冒險者的到來並沒有讓這些廉價勞動力產生哪怕一丁半點的反應,它們還在繼續忙活著手裡的工作。
難道這些人生前曾經是作為所羅門的殉葬者、陪葬品而被埋在這裡?這種殘忍的方式在明價交易奴隸的古代非常盛行,有錢有勢的上層社會里的頭面人物用奴隸數量的多寡來衡量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這早就是人所共知的秘密,只是這麼龐大的骷髏大軍還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阿爾豐斯直接從骷髏群中間穿過,所經之處白骨紛飛,脆弱的骨架一撞就散,又怎麼能經受的起這頭猛牛的衝擊?大片大片的土地在阿爾豐斯身後不斷坍塌,就連被掏空的地面也承受不了內勁的震盪。
一個人要是存心破壞,所造成的毀滅絕對會超越常人的想像之外。
“現在……現在……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卡爾看得頭暈目眩,徹底失去了判斷能力,平時把殺人不當一回事的人也開始亂了手腳。不但是他,這裡發生的一切還有阿爾豐斯的表現都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不過害怕歸害怕,他們絕對不會後退或者有朝迴路看上一眼的意思,捨棄不是眼前唯一的選擇。
其實只有阿爾豐斯自己最清楚,他的舉動並不是在大腦指揮下做出來的,從看到大門的一剎那,一股力量就控制住了他的心靈——寶藏的真正守衛者在無形之中已經開始宣戰了,和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