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威?”阿爾豐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與其沉默不語,還不如將自己的疑惑儘量問個清楚明白。這裡就是和腦中氣旋相融合的外來能量的根源地,感覺非常熟悉,但他知道自己從來沒到過這個地方。
“耶威確實到過裡面,不過他還來得及看仔細,而那些想入非非的低階神,連這個外殿都通不過。”多克轉過頭,面對著阿爾豐斯。
一張中年人的臉出現在阿爾豐斯眼前,清矍的容貌看不出半分老相,前額微微凸出,這是一顆充滿智慧的腦袋。
“還有一個人,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
阿爾豐斯慢慢對上多克那雙幾乎可以透進靈魂深處的眼神,“我知道。月之心,甚至整個沙漠,都是您的控制範圍,包括我,包括蓋勒特,包括克里絲蒂娜。包括所有地人,所有的事情,都只不過是您手上的一隻棋子。”
他沒有直接回答多克的問題,面上充滿了笑容。真誠而戲謔的笑容。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同時也是對命運地戲謔。
“世事如棋本難料,”多克輕輕笑了起來。“所以我很想找一個可以對弈的對手,不到最後關頭不輕言放棄的對手,自己和自己下棋真的很無趣。”
“雙蛇豈不就是兩個很棒的對手?”阿爾豐斯問了一句,面上露出一絲洞晰一切的微笑。
“那是另一個棋局,”多克聳了聳肩膀,“作為一個差不多已經可以做古地老人,我更喜歡有新血摻入,重新開局。”說著手向前面輕輕一擺,和阿爾豐斯並肩向前走了下去。
生命中本就有兩盤棋。一盤是自己和自己下,很苦很悶也很慘淡,卻必須直接面對,而且不能逃避,還有另一盤棋,是和別人捉對撕殺,雖然激烈兇險,但充滿了生機和機會。
“那個人進來多久了?”阿爾豐斯語出驚天的說出一個名字,卻就和一個普通的名字差不多。
走廊裡多克的笑聲經久不息。“好樣的,無情無慾,看來你已具備了資格,畢竟,這盤棋不是所有人可以參與。就算是耶威也沒獲得這個資格。”
“如果看不透本質,而拼命在那堆世俗的感情裡糾纏不清,那我永遠不能超越自己,當然,也不可能從這局人生的殘局中跳出來。”阿爾豐斯的話很平淡,似乎這是人生的必然過程。
阿爾豐斯眼前突然一亮,這個陰森通道地盡頭是一個小小的花圃。奼紫嫣紅的鮮花正在炫耀著生命的魅力。花圃外面,有一個很大的水缸,缸身造型古樸,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物。
一個深褐色的木瓢漂在水面,碧綠的水波就像一口靜止的古井,任由雨打風吹也不曾改變。
多克拿起水瓢,仔細地舀起一瓢水,又用更仔細的動作慢慢淋在身邊的一叢紅玫瑰上。
絢麗的花瓣被塗上一層靚麗的珍珠,珠子在花瓣上不住打滾。
花叢中站著一個曼美地影子,一襲寬鬆的長袍掩蓋不住婀娜多姿的身形。一雙美目直視阿爾豐斯,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阿爾豐斯本已一片平和的心猛然又起了一層波瀾,今天的經歷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小,即使知道會在這裡看到什麼人,但到了直接面對真人的時候他還是難以抑制。
克里絲蒂娜就在這裡等著他地到來。
一年不見,依人風采如昔。
轉念之間,阿爾豐斯已經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就是她在神殿裡給自己提示,讓自己知道了所需面對的命運,但,為什麼會是這樣?
多克明知道自己是回來對付他,卻沒有表示出任何敵意?
無論如何,既然知道了命運,是去是留都可以作出決定了。阿爾豐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直就擁有一種叛逆的思想,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要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絕不是自己的真正意圖,起碼,也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