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愣了眼,沒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傢伙身手如此強橫。啪啪啪,響起的鼓掌聲格外刺耳,蓋勒特竟然在一旁看起好戲來。
他們還在猶豫到底應該選擇哪一個作為對手時,阿爾豐斯再沒有給他們這個時間考慮。他一個反腳撩出,左肘順勢橫撞,其中一人被踢中下陰,痛得彎低腰身,一人被撞中喉結,立馬了帳。阿爾豐斯也沒等身體恢復平衡,順著斜跌的勢頭伸手夾住第三人的頸項,喀啦聲中頸骨折斷。再一矮身以失去重心的左腳為主軸,踢出去的右腳凌空掃出一個半圓,把剩下的兩人絆倒在地。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連貫之至,對方几人甚至沒來得及作出躲閃動作。
六具身體幾乎同時倒地。這幾個獄卒哪能經得起如此強勁鬥氣的衝擊,只有被掃斷脛骨的兩人還在高聲呼痛,其他人都已經再無聲息。阿爾豐斯看著僅存的兩個人,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和普通人對打實在無聊得很,別說過招,內息還沒有全速執行起來就結束了。
“真是棒極了,以前怎麼沒看到你使過?”蓋勒特微笑著走過來,“這些人不能留,你下不了手的話我來。”
阿爾豐斯搖搖頭,腳尖在地面兩人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呼叫聲嘎然而止。
“你還真是善良,我已經動了手,留下他們不是讓我難做嗎?我可不想和市政廳的人起正面衝突。”蓋勒特輕巧的拔出刺劍,挽起個近乎完美的劍花,沒等阿爾豐斯回答就嗖嗖兩劍挑破了那兩人的咽喉,連帶在其他人喉頭都補了一劍,“今晚我在營中喝酒,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勸你一句,如果想活得心安,先把所有獄卒和囚犯殺光,再一把火燒了這地方。”
“為什麼,其他人和這事無關!”阿爾豐斯想不到蓋勒特會有如此提議,馬上抗議起來。
“小笨蛋,這是為你著想。你進來的時候會留下記錄,只有燒了這裡才是毀滅證據最簡單直接的方法。那些和你對過面的犯人如果不死,他們的嘴可沒你想象中那麼牢靠。”蓋勒特做事的確夠狠夠絕,根本沒將這裡的上百條人命放在心上。
阿爾豐斯沉默半晌,才肯定的回答他:“我自有分寸。”
“隨便你,他們不死,你就得逃亡了。自由和亡命,你自己選擇。”
逃亡,阿爾豐斯頭腦中一陣激動,是啊,逃,逃得越遠越好,那就不用給索拉德任何答覆。可是這隻能想想,自己身上雖然對顛狂魔法有了一年的免疫,可一年之後呢?還是要回到這座該死的城市。更何況只要做出這個決定可能也見不到她了,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可不敢保證她會跟自己一起逃,其實就算她肯自己也不肯,逃亡的苦難怎麼能讓她輕易嘗試。但是,如果要讓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別人消失的生命上,他也下不了這個手。“一年。一年時間足夠淡忘很多東西了。”他試圖這樣說服自己,第一次接受的任務雖然順利完成,但信心卻不增反減,可能是自己天生不適合冒險的工作吧。
“我不想繼續殺人了。”阿爾豐斯平靜的說著,“現在我擁有的金錢,可以到別的地方過上一段舒適快樂的日子。”
“兩年前你拒絕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蔥頭,我不希望有第三次。”蓋勒特挑了挑眉頭,雖然很失望,卻依然保持了應有的風度。
“其實就算你想把我拉入軍隊,也不應該用這法子。起碼得順著我自己的意思才行。”即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阿爾豐斯也鬆了口氣,和蓋勒特開起玩笑來,“今天又有人想做你和毒眼兩年前做過的事,我沒馬上答覆,所以才讓自己來這裡放鬆一會。”
蓋勒特搖搖頭,惋惜的說道:“你的天賦實在太高,沒有人願意輕易錯過。只是你還沒學會怎樣去承受壓力,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就應該將壓力轉變為動力才行,得不到手的東西,很多人寧可毀滅也不願意落在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