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時,阿爾豐斯和凱瑟琳在交接完所有手續後,率領三十七軍團進入自己的駐地,那八千多跟隨他們不到一天計程車兵已經歸入本來的部隊。這些士兵只是奧古斯都暫時抽調給他的人手,以便協助登陸,成功後不再歸三十七軍團管轄。
接連幾天的時間,差不多所有的十字軍都是在提心吊膽中渡過的。以現在有限的兵力分散包圍在阿克鎮的四周,東面和南面的兵力最多,每營駐紮著一萬多人的軍隊,北邊和西邊的人最少,只有七千人。這些人從進攻方搖身一變,成了防守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外面那幾十萬斯林姆大軍,偵騎四出,報告如雪花一般送到軍事參謀部,以供分析參考,就連參謀人員也分成兩隊人,一隊研究敵軍的動向,另一隊卻在策劃攻城方案,連慶祝登陸勝利的時間都沒有。其實這件事也根本不值得慶祝,所有部隊幾乎都是身不卸甲的接受了攻防角色的迅速改變。
十五架投石機日夜不停的和阿克鎮內的守軍互投石彈,用洛卡的話說就是互相打口水仗,因為石彈看起來像極了一陀陀的濃痰。城牆被石彈轟塔之後,很快就被修補完畢,阿克鎮內儲存的物資充足得好像足夠打上兩場百年戰爭。(什麼是百年戰爭?別岔開話題,廢柴,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當然,擔心會發生意外的想法只會發生在懂得用頭腦思考的人身上,那些一心只想弄到錢的傢伙們毫無疑問的是例外,瘟疫作為高貴的龍族是不會思考這檔子事的,人類要煩就自己一邊煩去,別影響它數錢的好心情就行。這條小黑龍現在成了小財主,它的窩裡堆滿了災幣,二十九枚閃閃發光的災幣在它看來幾乎已經不是珍貴的收藏品,只要全部花出去,那就意味著大桶大桶的美酒,在酒池裡泡澡比賴在窩裡的滋味要好多了。
阿爾豐斯把五百枚災幣分給了作戰計程車兵,四百多個參戰計程車兵每人可獲得六個金幣的獎勵,其他一千多人只能得到兩個金幣的慰勞。可惜現在所有十字軍被困在這片不毛之地,想弄點東西享受一下也買無可買,總不成向那些斯林姆們換點酒解讒吧。也沒人膽敢到附近的村子去找樂子,那裡差不多都成了一片廢墟,斯林姆在撤退的時候不但轉移了所有人口,他們還惡毒的將所有能燒的能砸的統統燒光砸碎,連一片瓦都不留下給這些侵略者。在那裡等待十字軍的只有斯林姆的狙擊小隊,專門收割斥侯或者落單十字軍的腦袋。
三十七軍團擁有一個獨立的軍營,洛卡在半天之內就帶人建好了木砦,距離他們五百碼的是另外一個軍團的駐地。阿爾豐斯悠閒的將雙腿架到木桌上,閉著雙眼傾聽外邊路過計程車兵們低聲的嘟囔聲,他們在抱怨這場該死的戰爭以及多明哥商會的那群血吸蟲,一盎司的乳酪竟然賣一個銀幣,究竟還想不想給人活路了。
“聽聽,我們的懶漢們又在抱怨了,他們就算成了士兵也是一樣,整天都想著吃喝玩樂。”凱瑟琳也開始抱怨起來。
“不吃喝玩樂,那做人幹什麼?”阿爾豐斯根本不擔心這些問題,“只有會玩的人,才會適當放鬆自己。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出現在他身上的龍形紋身已經消退,這東西只有催動內勁的時候才會顯示出來,“瘟疫已經聯絡上奧帕,他們今晚將會回來,我倒很想知道他能在兵荒馬亂中為我們帶回點什麼手信。”
奧帕的騎兵隊南下避開了大量斯林姆敗兵,從聖城東北角的一小塊地方向北面鑽了上來。它將部隊的行進時間改成了晝伏夜行,以前是惟恐對方不知道這支騎兵部隊的存在,現在卻要儘量藏匿行蹤。雖然他們在登陸的那一天已經脫離水晶球的控制範圍,但瘟疫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們,移動的獵物很難在龍族的視力辨識下從它們的眼皮底下溜脫,更別說一整隊騎兵這種明顯的目標了。
時間一到,阿爾豐斯溜出軍營,沿路避開多如牛毛的斯林姆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