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扶她的肩膀,看了看小朋友,又看了看她,才說:“席叔住進了醫院……”
嚴真立刻有些緊張:“嚴不嚴重?”
顧淮越搖了搖頭:“說是情況控制住了,這陣子部隊裡搞演習,席叔盯得緊,精氣神兒透支了吧。”
“那咱們現在去看看他?”
顧淮越凝視著她,笑了笑:“今天先別去了,席叔剛醒,見不過來那麼多人,我先把你們送回家,然後再去醫院看看席叔。”
也只好這樣了。嚴真點頭答應
……
…………
席少鋒不算是個身經百戰的人。
半世紀以前,十八軍進駐西藏,將五星紅旗插上世界屋脊的時候他還小。而等到他長成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參軍入伍時,西藏早已經解放,並開始了和平建設。彼時十八軍的番號早已被撤銷,席少鋒就待在一個原十八軍的一個團裡當兵。
照他的話說,這在高原上當兵的人骨頭都要比其他的軍人硬三分,而現在卻讓他躺在床上,還是因為生病躺在床上,他十分不樂意。
他就著鍾黎英遞過來的水服了藥,看向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顧淮越。
“我叫你過來,你有沒有意見?”
“報告司令,沒有。”
“沒有才怪!”他瞪他一眼,光是戳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樣子就說明他很有意見!
顧淮越適時放鬆了下,以減輕席司令仰視他的壓力。
席少鋒抬了抬手,有些吃力地說:“管你有沒有意見,你現在就去演習基地給我重新觀摩,然後回來報告給我聽。去吧……”
話說出口,鍾黎英就有些反對:“嚴真還在這兒,你就別折騰他們兩人了。”
席少鋒笑了笑,挑眉看著顧淮越:“你的意思?”
顧淮越沉默了幾秒,立正敬了個禮:“服從命令!”
雖然這口號喊得響,可是一坐到車裡,顧淮越就只剩苦笑了。
他給嚴真撥了個電話,告知她他的去向。
她在那頭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才輕聲說:“去吧,路上小心。”說完,又很快地補充了一句,“我們在家裡等你。”
掛掉電話,顧淮越用了握住了方向盤,深吸口氣,向演習基地開去。
三小時的車程,被他硬生生縮短了將近半個小時。
跳下車,顧淮越大步向導演大廳走去。席司令進了醫院,現在換成路副司令坐在這裡,正對著巨型螢幕微蹙眉頭。
顧淮越在副導趙巍的身邊坐下:“現在情況如何?”
趙巍搖了搖頭:“不太樂觀。”對D師而言。
顧淮寧一邊凝神看著巨型螢幕一邊聽趙巍說。
“藍軍用電子對抗分隊對紅軍加大了電磁壓制,而且靠釋放病毒中斷了他的通訊。現在紅軍司令沈孟川估計正著急,他跟他的兵失去聯絡達五個小時了。”趙巍審時度勢,忽然扭過頭來問顧淮越,“你說,這D師,會不會亂成一鍋粥?”
“不會。”顧淮越很快回答。
趙巍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沈孟川是解毒高手,而且也擅長打無準備之仗。”
確實,從圖上看來,雖然他的部隊化整為零,又的甚至被打亂了建制,但是注重單兵作戰能力一向是沈孟川訓練的重點,在此刻,就有了優勢。
紅軍一邊進行反干擾反壓制,一邊重新調整部署,成功迫使藍軍退守到了三號丘陵一線。然而還未待沈孟川來得及得意,藍軍從左右側翼殺出來了一個坦克營和一個自行火炮應對紅軍形成了夾擊之勢,紅軍被迫開始構築防線狙擊敵人。
顧淮越慨嘆,“他還是著急了。”
路副司令聽見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