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想起十年前一事,頓時心血沸騰不可抑制。
先王出自渾屠部,曾率軍攻入中原人的京城,當時城中宮闕樓宇數以百計,其中珍藏財寶無數,在先王的鐵血手腕之下,各部族只獲得少許,大都被裹挾軍中,隨後再作區處。
誰料各地諸侯抵抗風起雲湧,又逢新軍起事,整個天下鬧得沸反盈天,先王急怒之下,箭傷復,一命嗚呼之下,群龍無的各部退回王庭,卻是無人知曉那批寶物金銀去了哪裡。
金禪輕輕擊掌,便有一名波斯商人進入,他渾身泛著泰西香料的氣息,語音更是怪異。
“你說,你知道財寶在哪?”
面對各族長可媲美刀子的熱切目光,那人微微一笑,扯動嘴唇竟有些古怪,“我父親曾經親眼見過的。”
“在哪?”
“在北疆的中心,就是國二王子的回夜宮地下。”
什麼?!
眾人一時目眩,面面相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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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真靜坐妝臺前,打量自己臉色不再慘白,微微鬆了一口氣,朱聞輕輕走進,面上也不再焦灼,終於笑了出來。
“怎樣?”
疏真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披上雪貂坎肩。
“狄人據說正在內訌。”
朱聞眼角都帶著輕鬆笑意。
疏真看了他半晌,直到後有些毛骨悚然,這才微微一笑,“你笑得有些早了。”
兩人正在說話間,卻聽院外有女音吵鬧,一時頗為嘈雜。(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假戲
人略微一聽,瑗夫人的聲音便細細入耳,不緊不慢針——
“怎麼……君侯讓我料理家務,你們卻連門也不讓我進了?”
她的語調慍怒中不失斯文,疏真卻直覺的聽出其中壓抑的怨毒…>;
朱聞眉心一皺,隨即漫聲道:“是阿瑗……你進來吧。”
瑗夫人進入時,仍是宮裝盛容,碧色菱紋的披帛上卻落了幾點黃葉,細碎的紮在流蘇上,那般優雅不免也顯出蕭瑟了。
她見到兩人一坐一立,彼此之間極近,不由的微微駐足,不再往前。
“論理我是不該打擾妹妹靜養的……”
她的面上不知是氣怒還是困窘,一層緋紅從玉色腮邊逐漸彌染,“只是底下這些人也太不知輕重了,居然屢次阻擋我。”
朱聞放下手中的茶盞,微微抬眼,“哦?”
瑗夫人彷彿慢慢緩了氣,“君侯是方才從校場大營回來的吧?那大概是我的車駕慢了一步,走岔了。”
她深深地盯了疏真一眼。隨即卻笑道:“方才我帶了秋棠替你送些茶點去。卻連營帳正門都沒進得去。生生被攆了回來!”
她語帶怨尤。酥胸一起一伏。仍是餘怒未盡。
朱聞微微一笑。“軍營重地。豈可擅入?”
“臣妾也沒想擅闖……都是依例下車通稟地。可恨他們居然連一聲都沒對您說起過!”
瑗夫人脆聲聲說道。正要繼續控訴。卻聽殿外有人大步而來。隔了門簾朗聲道:“守門兵士乃是粗人。不知禮數。若是有所冒犯。我這廂對夫人賠罪了!”
這是衛羽地聲音。隔著清淺柔密地珠簾。隱約可見他微微躬身。
瑗夫人原本並不激動,一見他這般漫不經心,卻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她冷笑一聲,也隨之放下手中的瓷碗,“若沒有你在背後吩咐,小小兵勇何敢如此猖狂?!”
“微臣豈敢……只是君侯正在操練陣圖,夫人若是進入,只怕會打擾他分神,所以只好請您暫等……”
“哪有這麼巧的時機?”
媛夫人越聽越是勃然大怒,素手痙攣之下,就要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