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的名氣越大,跟他住在一起的葉衛軍就越受關注,經常有人把他倆放在一塊兒作比較。
張良心裡有數,葉衛軍是為了幫他才自願去當那個被人說軟蛋的和事佬,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講葉衛軍半個字壞話,他會當場動拳頭,兄弟們都為葉衛軍感到不平,他本人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小妹,你記住,面子始終是貼給別人看的,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換一百張面子,但是做任何事你都要對得起自個兒的臉,懂嗎?”每次提到這個話題,葉衛軍總是揉著她的頭這麼說。
李安民一知半解,跟苗晴和周草聊天時談起這個,周草評價說:“你油子哥是個清醒的人。”
苗晴笑的有些曖昧:“葉衛軍是男人中的男人,小妹,你可要加油當個女人中的女人。”
“苗姐,女人中的女人不就指你自己嗎?我覺得你跟油子哥挺配的。”李安民知道炮筒喜歡苗晴,可惜苗晴把他當小弟,就外形上來看也是葉衛軍跟苗晴更登對,一個帥氣穩重,一個風情萬種。
聽她這麼說,正在喝茶的苗晴差點沒嗆到:“你就這麼大方?油子哥被搶走了也沒關係?”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搶不搶的?你們不是挺有話題的麼,真在一起也挺美呀,雖然對炮筒哥有點說不過去。”李安民心裡坦蕩蕩。
苗晴敲著桌子笑,“你知道每次葉衛軍都找我談什麼嗎?小妹最近學習怎樣,生活怎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唉……就是親兄妹也沒這樣的。”
“油子哥當了六年兵,部隊裡可不像社會上人情淡薄。”李安民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苗姐,這你就搞錯了,油子哥不是拿尖子當小妹,是直接把她當女兒來對待了,能不著緊嗎?”周草笑著打趣,李安民離開竅還早得很,照她這麼發展下去,就算一輩子不開竅或者開錯方向,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苗晴想想也是,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親人,完全不來電,說起來葉衛軍跟張良都老大不小了,沒物件也挺稀奇,他們又不像大元那樣長得五大三粗,女人看了就逃命。
李安民倒覺得正常,水滸裡面的好漢,諸如武松、晁蓋、史進之流,不都沒老婆嗎?成天打熬筋骨肯定比成天搞物件有趣,葉衛軍會談戀愛?李安民壓根連想都沒想過,她對油子哥的感情世界沒多大興趣,看他和他那幫兄弟朋友應付各種突發狀況才叫有意思。
巡演/年夜飯
春節前期,巡演到N市的“萬王樂隊”受邀參加工大的迎新春晚會,這支組建於外國語學院的樂隊在當代初期掀起了一股西方搖滾的浪潮,以模仿開道,輾轉各地高校、大學進行現場表演,每到一個地方,都能在當地的學生和青年中間引起轟動。
在那時,北京的搖滾圈已初具規模,樂隊也正在從第一代向第二代過渡,但在N市,搖滾這個概念還只是甫現雛形,市裡的搖滾愛好者大多在自娛自樂,諸如張良、毛禿等人,或者像阿冰那樣每日汲汲營營而遺忘了最初的感動,就算有人組成樂團,也只是在校內進行小規模的表演,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力。
即便是萬王樂隊的演出,也只是校內匯演的一部分,對於資訊遲滯的城市來講,大部分社會人士對所謂潮流並不會報以過多關注,新事物的蓬勃發展大多依靠當代年輕人向前推動,正應了那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首先得知這個訊息的人是周草,高陽上了工大之後與同學組成了一支名叫“兄弟”的三人樂團,他在團隊裡當鼓手,當然,他們不玩搖滾,專唱國內的流行歌曲,高陽之所以請周草去參觀,只是想讓她親睹自己在舞臺上的風采。
“我們兄弟樂團會先上臺給萬王樂隊做暖場表演。”高陽特意到周草家的麻將單等了她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