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低著頭,唇湊近他的眼睛,輕輕為他吹去浮塵。
這樣近的距離,她看到他清澈瞳眸中倒影的自己。她吹他的眼睛,他因不適應而側過眼,又很快轉回來。
這麼幹淨的眼睛,這樣專注的神情。
許淨池恍了那麼一下。
「好了嗎?」檀機問。
「……哦,好了。」許淨池慢慢起身,退了開。
接下來的路,她一眼又一眼地看檀機,卻是越看,越沉默。這個少時陪她長大的小和尚,已經生得這麼俊美。
可惜。
可惜。
這次在寒音寺的相遇,其實乃是意外。在許淨池離寺後的多年生涯中,她每有心情不好,便來寺中住兩天,平復心情。卻是在檀機離開寒音寺後,她從沒有一次碰見過檀機。
這次在寒音寺的相遇,卻也不是意外。慧覺大師年紀大了,年初時生了場重病,再沒有起來過。寺中和尚擔心慧覺大師去後,唯一的弟子卻流落在外,衣缽也無人繼承,就將檀機師兄請了回來。
許淨池在寺中與大師論佛,檀機也回來寺中,見師父最後一面。
床前,看著這個乖順的弟子,慧覺大師心中何等感慨。他咳嗽著,問,「檀機,你是我唯一弟子,我卻不肯將一生所學傳授於你,你是否怨過為師?」
跪在師父床前的和尚誠實道,「未曾。」
慧覺大師便笑了。
他問檀機,「貧僧記得你少年時,曾說過,情劫』一始,萬劫方至;萬劫已過,『情劫』也未嘗可到。古往今來,能一嘗『情劫』者,又有幾人爾?若有緣渡『情劫』,便不應放棄。你現在還是那樣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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