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何大奶奶驚訝:“你哪來這麼多錢?”
徐景煥笑道:“姑母放心,當初爹孃去世,家裡的產業雖然去了大半,可孃的嫁妝還在,我十五歲的時候祖母就交給我打理,這些年也有不少出息,足夠我和妙筠花了,這兩萬兩銀子也不值什麼,總不能叫姑母為我掏這個錢吧。”
何大奶奶卻不肯要:“你要娶親,妙筠要攢嫁妝,你別胡亂花錢,姑母壓箱底的銀子多得是,幫妙筠交一年的束脩綽綽有餘,權當是我做姑母的心意了。”
徐景煥執意不肯:“若是侄兒拿不出銀子,要姑母幫襯,這還說得過去,如今侄兒有銀子,還花您的錢就不像話了,您忘了,秉書表弟也沒娶親呢,您又是何家的宗婦,家裡還有幾個姑娘要進去唸書,妙筠是侄女兒,那邊也是侄女兒,您要都替交了不成?咱們是一家人,不計較這個,卻不能便宜了旁人。”
何大奶奶想想也是,她沒有女兒,不需要替女兒攢嫁妝,就一個兒子,將來娶了親就清清淨淨,二房三房四房卻不一樣,兒子女兒一大群,卻都沒什麼錢,此番進沉煙樓,何家四個姑娘加起來就要八萬兩銀子,三房就何音一個,還拿得出來,二房和四房卻艱難地很,可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將來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出何大奶奶所料,這筆兩萬兩銀子的束脩讓何家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幸而徐景煥明智,徐妙筠的那份銀子他掏了,當著何太太的面交給了何大奶奶,何太太正怕何大奶奶拿何家的銀子貼補孃家侄兒侄女兒呢,見狀也是鬆了口氣。
可家裡的那幾個卻不讓她省心,三房何音是一定要去的,銀子何三奶奶也一早送了來,四房就何凌一個閨女,何四奶奶也說了要去,雖然沒立刻叫人拿銀子來,卻私下裡偷偷回孃家借錢去了。
而二房卻鬧了個天翻地覆,何容是嫡出,何二奶奶自然要讓她去,何姿是庶出,為一個庶女掏兩萬兩銀子,何二奶奶怎麼捨得,可何二爺卻覺得家裡其他女兒都去,單何姿一個不去,面子上不像話。
何二奶奶就問何二爺這銀子誰出,何二爺氣的要命,他是庶子,自然不敢理直氣壯的去跟嫡母說用公中的錢,可若是用體己銀子,他一個庶子,又沒分家,體己本來就不多,還是要靠著何二奶奶的嫁妝。
何二爺惱羞成怒,說何二奶奶看不起他,何二奶奶便哭自己如何命苦,如何替何二爺貼銀子,把自己的嫁妝都花了七七八八。
若是平常也罷了,如今家裡還住了徐家的兩位少爺小姐,這不是叫徐家看笑話嗎!
何太太氣的把兩個人罵了一頓,又不捨得出銀子,臨了也沒說該怎麼辦,最後何二爺要妥協,不叫何姿去,何姿的生母就出來哭鬧,說自己連累了何姿,沒叫何姿託生到太太肚子裡……
二房今日吵鬧不斷,烏煙瘴氣的,何容不必說了,陰沉著臉,何姿更是好幾天沒來蘭馨苑上學,何凌年紀小,怯怯的,也只有何音跟徐妙筠抱怨:“要我說也不該叫何姿去,她是庶出,到時候大家一問身份,見她是個庶女,自矜身份不肯和她交朋友,只怕連我們都連累了。”
第二十六章 考試
徐妙筠安慰道:“不管嫡庶,總歸是自家姐妹,血濃於水,若是為了這件事鬧得不歡而散,那沉煙樓還不如不去。”
何音卻白了她一眼:“你是吃喝不愁才這麼說,若你有一大堆庶出的弟弟妹妹來分你的東西,只怕你就不這麼想了。”
徐妙筠無語,想起了二姐徐靜含,二姐也是庶出,也沒見怎麼樣,大伯母還不是噓寒問暖跟自己親生的一樣,嫡庶在她眼裡真沒什麼分別。
事情鬧到最後,何姿果真沒有去成,馮大奶奶本來以為會有五位姑娘去,知道變成四個後愣了一下,她也是當家的主母,知道後宅的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