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嫣兒奇道,“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古怪的修法,一個人怎能變成兩個迥然不同的人來?”
陸青說道,“創世神無所不能,既然能有神化萬千的正宗神通境界的道法,也必然有入魔境的裂神之法,以西白皓帝那般的險惡居心,想出這個法子倒也不足為奇。”
極北太上尊站在西白皓帝雕像之前,忽然伸出兩隻手臂來,猛然向著臉上摑去,左掌扇在右臉,右掌扇在左臉,“啪、啪”兩聲脆響。接著他兩隻手臂糾纏扭打在一起,就好像兩個不同人的手臂在廝打一番,他口中呵呵連聲,說道,“那個傢伙想要搶奪我的識海,卻反說我是假貨贗品,本座豈能容他,我們兩個便拼鬥廝殺,爭了個你死我活。”
陸青平靜的說道,“最後你還是敗了,不但識海讓分裂出來的你奪走,便連本命肉身也被他佔了,而你的神識卻沒了寄託之處,只好永遠的困在使者魂殿之中了。”
“本座沒說結果,你怎麼會猜出來?”極北太上尊甚是震驚。
陸青呵呵一笑,“你修煉裂神大法,分裂出的神識奪了真身便離開極北冰玉島回了西昆吾山太上道宗,太上宗的掌門及一眾同門都以為是你回來了。他後來仗著修為神通的高深,做了新一代掌門,便是太上老祖。其實,極北太上尊和太上老祖同出一源,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本我,其實已經沒必要去分清了。”
“啊……”極北太上尊一聲怒吼,“怎麼沒必要分清楚,他奪了我的本命肉身,卻令我一生困在冰玉島七重門後,這般的苦楚,我也要讓他嚐嚐!”
“這隻能怨你自己,為何當初要貪圖西白皓帝賜給的‘裂神大法’,孰不知西白皓帝便是要藉著你這太上道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讓你生出兩個自生靈識的分裂化神,互相爭鬥不休,來分化瓦解太上道宗麼?”陸青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擲地有聲。
“西白皓帝為何要這樣?”極北太上尊似乎明白了一些,“要知道整個天英界都是在西白皓帝治轄之下,西昆吾山諸宗派,又有哪一個敢違逆他的仙旨?”
“是啊青哥,太上道宗不過是人間道門,西白皓帝若想對付太上,用得著這般大費周章麼?”澹臺嫣兒也疑惑不解。
陸青說道,“其他宗門自不必說,但太上三宗以太上為首,其他兩宗向來唯太上道宗馬首是瞻。而太上道宗的道統不是上三天三位天主的傳承,太上道宗的道法是從上三天仙域之上的無極天傳承下來的,仙域諸仙實是無絕對把握制約太上道宗,便算五御大帝也是一樣,西白皓帝若不用此齷齪伎倆,想要撼動太上宗的根基,卻是難得很。”
“難怪太上道宗向來不許自家弟子與天英界上的其他宗門生起瓜葛,原來是這個緣由。青哥,這些秘密你又是從何得來?”澹臺嫣兒恍然大悟,不禁問道。
“太上道宗的傳承已不是秘密,這般道理也是一想便知。”陸青說道。“太上老祖和極北太上尊是一本同源的兩個裂神,西白皓帝控制了困在冰玉島的一個,便等於控制住了另一個。對極北太上尊來說,所謂天英界界首之位,不過是個虛名罷了。他若真有界首勢力之實,為何從來不見他在天英界上行走?”
“原來是這樣,你這麼一說,嫣兒明白了。”澹臺嫣兒現在是由衷的佩服陸青思慮之縝密,看事情之透徹。
“胡說八道,本座是西白皓帝御封的天英界界首,你們安敢懷疑?!”極北太上尊按捺不住,從雕像前向著陸青一步步緩緩走來。
陸青哈哈大笑,“這些年來冰玉島勢力在天英界上的所作所為都是西白皓帝暗中部屬,太上尊,你仔細想想,可有一個謀略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極北太上尊一愣,停住腳步,喃喃說道,“那些法旨命令,確實是我隨口說出,彷彿憑空生出來的似得,這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