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好轉,嫁了的公主們陸續回宮探望,然而說是探望,也只是在外殿行禮,再向近身服侍的宮人太醫們問問太后的病情,也就退了的。宮妃們在瑾貴妃的帶領下,每日亦同公主們一樣,在外殿裡遙遙相拜,雖然英宏道我身子不好,命我免了問安的禮,然而我呱裡肯依,正色謹言道,“臣妾的身子呱裡敢跟太后金玉之軀相比,如今太后的身子逐漸安好,正是歡喜的時候,巨妾別的不能做什麼,去請個安,為太后祈願求好,還是可以的。”這是我出事以來,第一次在人前露面,紫芫和瑛兒一見我,就掩不住滿瞼的悽然之色,只是因著在人前,不好說什麼,只依著規矩,過來給我見禮.安貴殯,祥殯等見了我,全都笑得親熱,過來一邊行禮一邊道,“給婕好娘娘請安,婕好娘娘多日不見,身子可好?我微微含笑,點頭回應,皇后之前原本已經向她們道我身故,我卻突然生還,隨後傳出皇后被禁,瑾貴妃掌中宮令,而皇長子段了,內中情由,雖然沒有明白的說出,但是在這宮裡住著的,哪一個會不知道箇中蹊蹺,全都心知肚明,如今見了我,有替我可借的,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和,嫉妒怨恨!這一切,亦是瞞不了我,我只作不知道,臉上再不露一點悲慼痛苦的神色,微笑而立,就仿沸,那些悲傷慘烈的事,再沒有發生過.給太后請了安後,瑾貴妃關切道,“嫻妹妹的身子尚未大好,就早些回去歇著罷。”我淺淺笑著,給瑾貴妃行了一禮,語氣恭敬,道,“貴妃娘娘操勞後宮事宜,更是辛苦,貴妃娘娘都還在這裡守著,殯妾怎麼敢就先退。”瑾貴妃嫣然而笑,嘆道,“嫻妹妹太過客氣,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嫻妹妹的身子不好,大可不必太過拘泥了規矩禮法,”她又笑了道,“嗯,再者,皇上每日懸心的,除了太后她老人家,可就是妹妹了,若妹妹在這裡撐出什麼不好來,再急壞了皇上,那才是姐姐的罪過呢 ; 〃 這樣說著,屋子裡的人,全都笑了起來,我臉兒一紅,只得福了一福,告了退,“如此殯妾不敢給貴妃娘娘添煩擾,就逾越了,殯妾先行告退。”瑾貴妃瞼上笑意未消,點了點頭,她又命身邊的內侍,“好生護了婕好娘娘回宮。”和眾妃道了別,我臨行前,向著紫芫瑛兒縹了一眼,也不打招呼,上轎而去。回宮換了家常衣裳才坐下,蔣秀笑吟吟的進來,支退了屋內的人,向我輕聲道,“回娘娘,那件事兒,查過了,並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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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想不起什麼事,有些微微的發愣,蔣秀見我不明白,提醒我道,“娘娘忘了,前些日子擔心的那件事兒啊。我這才想起,原來是真假太監的事,當下不由放下心來,笑道,糊塗的,竟然就忘了,你到底,使了什麼法兒”我想起那日她神秘的表清,眼見四邊無人,“原來是這個,你瞧我到底忍不住問了出來,話一出口,我的臉忍不住微微的發紅,卻見蔣秀一笑道,“酶,簡單著呢,奴碑不過找了個由頭,說娘娘身子才好,又是年關近了的,命咱宮裡無論太監宮女,全都去洗艾水澡去晦氣,又說,是找了人在外面算了的,太監是半陰人,必須在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一齊在同一個池子裡泡上半個時辰才行,”說到這兒,蔣秀忍不住笑得咯咯的,“娘娘您想,既然在一起洗那麼久,自然是瑞不過了的,奴牌又暗裡吩咐小泰小福兩個,留意察看,他們也回了,說並無不妥。”“哎喲,你個小蹄子,虧得你想得出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