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斗膽,只能請李公公止步。”
她的聲音激昂有力,我竟然是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如此倔強堅定的時候。
“你好大的膽子,咱家你也敢擋著,快閃開,”一個公鴨般的嗓子尖細的嚷著,只聽蔣秀‘哎喲’了一聲,伴著物品倒地的聲音,似是被人推倒在地。
轎子直接進了院裡,方停落了下來,那個叫雲琴的,上前掀開了轎簾,攙出了瑾貴妃,我一出轎,就聽邊上的耳房裡,小福子急急的叫著,“主子,主子……
邊上一個精瘦的太監,抬手一巴掌,“狗東西,眼瞎了麼,貴妃娘娘在這裡,由得你大呼小叫。”
我也不看他們,只跟著瑾貴妃進了屋子,內殿門口的水晶簾子已經被掛了起來,旁邊的花架子斜斜的倒在一邊,上面擺著的那盆開得正喜歡的火紅色晚石榴此時枝末橫飛的躺在地上,豔豔的花朵兒和著泥,另有一番殘紅。
蔣秀頭髮散亂著,紗群上沾滿了花盆裡的泥,捂著臉兒倒在地上,狼狽萬分,見我們進來,忙趴在地上,給瑾貴妃見禮請安。
邊上站著的,正是瑾貴妃宮裡的領事大太監李德。
見了瑾貴妃,臉上立時滿是讒媚奉承,上來嗑了一個頭,指著蔣秀,聲音惡狠的說,“奴才奉娘娘的懿旨過來查龍裔一案的罪證,這個賤婢卻一再阻擋,請娘娘下懿旨賜罪。”
瑾貴妃一擺手兒,“本宮都聽見了。”
她對著蔣秀冷冷一笑,“本宮奉皇上和皇后的旨意,查辦龍裔一案,不知道本宮可有資格進你們主子的內殿一看啊?”
蔣秀臉兒白了,抬頭看了看我,我衝她點了點頭,她給瑾貴妃連連磕頭,“奴婢有眼無珠,貴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奴婢……”
話未說完,瑾貴妃抬手一揮打斷,對著麗才人道,“既然是你發現的東西,就還是你去找了來吧。”
對著蔣秀冷聲道,“你倒是個忠心的,就跟著進去好好的瞧著吧,也免得麗才人手粗,弄壞了你主子的東西。”
蔣秀想來開始並不明白李德他們如此大張棋鼓的,所為何事,此時聽得這樣說,更是不知所以,但是,聰明如她,又怎能不知道這番陣勢下,必定是出了大事了的,看了看我,又不便問什麼,這邊麗才人道了聲是,直直的就直往內殿裡去,她只得忙也跟著進去了。
瑾貴妃抬起手指,盯著指甲套上墜著的細點金的鏈子,皮笑肉不笑的說,“嫻妹妹還是跟進去親眼瞧著的好,也就不怕被人冤枉了你。”
我心裡冷笑,我們還在皇后那裡的時候,搜查的人早早的就已經來了我的淺梨殿,必然是早就做好的局了,而那碧玉瓶子裡,也定然是有著紅花粉的,我又哪裡還怕會被人‘冤枉’呢?
臉上依舊帶了笑,道,“貴妃娘娘幫著皇后處理宮內事務以來,滿宮裡誰不說娘娘最是公正嚴明的,有貴妃娘娘做主,又哪裡能有人‘冤枉’得了嬪妾呢!”
正說著,麗才人已經出來了,手上捧著一個小兒拳頭般大,碧玉雕成的壽桃形狀的小瓶子。
正是英宏瞧著小巧喜興,特特的親自帶來,讓我放在架子上的,為的是我身子不好,他戲言說,只盼著我能借著那點壽桃的喻意,借個長壽個意思。
因此,我多看了幾眼,也就記住了,倒不知道麗才人說的,原來是這一個。
“貴妃娘娘請看,就是在這個瓶子裡,”說著神態恭謹的將瓶子送到瑾貴妃的面前,眼角兒一抬,滿是譏諷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