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喊,“那紅花粉是奴才我下在趙主子的吃食裡的,與我家主子無關,你們不要為難我家主子。”
大家全都一驚,屋裡有一剎那的安靜,我正要說什麼,小安轉過身來向我跪下,“主子對奴才的恩德,奴才這輩子都無以為報,奴才盼著主子這輩子都能平安喜樂,再不受人欺負。”
一句話說完,騰身一躍,‘砰’的一聲,一頭撞在屋角的玉石柱子,一時間,鮮血四濺紛飛,落在地上的青磚上,猩紅的血映著青磚的暗沉,如一朵朵黑色的花,四處飄散。
風波起(八)
小安 … … ”驚叫聲四起,李德也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得連連後退,我使勁的張著口,卻喊不出一點聲音,我的眼淚一滴一滴,滴在地上那黑紅的花上,那黑紅的花,就慢慢的泅了開來,如含苞待發的花慢慢的張開了花蕾。
楊阿亮抱起小安的身子,小安還有氣兒,我撲到他的身邊,不停的用帕子抹他口裡溢位的血,喊道,“小安,小安 … … ”
“主子,奴才的娘虧了您呢,”小安的眼裡掉出淚來,他原本兄弟倆人,因為家裡窮就將他賣進了宮裡,拿賣他的那些錢做了點小生意,以圖養家餬口,卻不料年前他的父親和兄弟在一日買貨途中,竟然遭到了強盜,丟命失財。他的母親當時就病倒了,身邊又無人照料,身子一日差似一日,我進宮後,無意中從裁雪口裡得知此事,在跟父親通訊時,我順便提到此事,讓父親命人前去看望救治。
父親大概是因為小安是宮裡的人,想著來日或許有用得上的地方,當下倒也爽快,立時就派人去了,後來娘知道,就派人接到了府裡,雖說只是住在下人房裡,倒也算是有了落腳之處。
這件事我一直都沒對小安說起過,會輪流的讓宮內的下人跟父母在宮門遭遇細細的跟他說了,他方才知道,可宮裡自開國以來,為了顯示天家的恩德,每年都見一面,前些時,正輪到了小安,小安的娘將這些天的原來,是我的恩典。
自那以後,他對我一直是感激涕零,發誓要好好服侍我一輩子,只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我嘎咽難言,只是不停的搖頭落淚,將所有手邊能抓到的東西按在他的傷口上,盼著那血不再流。
倒是楊阿亮先冷靜下來,連聲的喊,“快,快去請太醫。”
正亂著,突然,外面有人高唱,“皇后娘娘駕到。”
殿裡的人全都出了一驚,一下靜了下來,李德忙帶人退到一邊,我和蔣秀小青等忙全都跪下迎接風駕。
大門外,一隊太監宮女擁著一頂鑲著金片碧玉的騰風鑑轎進來,轎子一落地,皇后的貼身侍女慧哥兒上前掀開綴著金風圖紋的水晶珠簾,扶著皇后出了轎.
皇后一進門,看著這一屋子的狼狽,皺了皺眉,轉眼看見李德上來給她請安,當下哼了一聲,問,“你們娘娘呢? 〃
“貴妃娘娘剛剛來傳了皇后娘娘您的懿旨,回去歇著去了,”李德笑得讒媚中卻又帶了絲絲的不恭。
“傳了本宮的懿旨?”皇后冷哼一聲,指著小福裁雪他們身上的傷,“本宮傳過這樣的懿旨嗎? 〃 李德神情尷尬起來,口裡喃喃的,“貴妃娘娘說了,為防著沈氏拒不認罪,要對伺候的人嚴加審訊,不讓罪人沈氏有藉口狡辯。”
皇后剛剛殿內的正位上坐穩,聽得他如此一說,當下怒了起來,一拍桌子,“好大的膽子,嫻容華禍害龍裔一事尚未有明確的眉目,你就敢這樣的稱呼一個主子嗎? 〃
我心內一愕,怎麼,還沒有認定嗎?那麼,為何 … … 她指著李德,“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罪人沈氏,這話是你個奴才叫的嗎? 〃 李德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嘴裡仍然硬看,“如今已經是罪證確鑿,再沒有錯的了! 〃
“罪證,哼,”皇后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