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嘆了口氣,“我縱然恨你,可也是隻敢說了解解心裡的恨罷了,卻哪裡想到,她竟然真的 … … ”忽然的,她的語氣又激憤起來,是她,是她在我面前這樣說的“若是這樣隨口而說的話就同了罪,那麼,她也是免不是她一直說若是將這禍害龍裔的罪名栽到你的頭上,那我們就有了出頭之日的,是她 … … ”
我的心已經被這錯綜複雜的狠辣人心驚到麻木,就那麼愣愣的站著,怔徵的聽著她說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仿沸是很久,她終於不再說話,也不再流淚,就站在窗前,就著窗外悠悠的月光,無聲無息的,似一縷清瑰。陡的,她轉臉清淺一笑,道,“不管怎麼說,我的命總是你救的,不管你是為什麼要救我,也不管為什麼是你來救我,是你救的我,這是錯不了的。”說到這裡,她也不說客氣告別的話,轉身向外走去,聲音悠諳,幾不可聞,“如此,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 … ”她自己伸手掀開簾子,水晶串成的簾子隨著她的手,格哪哪的一響,隨即,將她的身影掩在了外面!
外面是蔣秀的聲音,“小主不再坐會兒,這就走嗎? 〃 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響,她並沒有答蔣秀的話,就那麼去了。我仍直直的站著,臉上的淚尚未千透,小青掀了簾子進來,口裡嘟嚷道,“小姐和她說什麼,竟說得這麼久?啊 … … 小姐 … … 小姐你怎麼了? 〃 蔣秀也進來了,見此忙過來扶我到坐椅上坐下,仔細的看了看我,“主子,您 … … ”“我沒事,”我閉著眼搖搖頭,只覺得疲憊萬分,蔣秀見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吩咐剪冰她們提了熱水進來,伺候我沐浴完躺下了,這才全都退了出去。
當晚,我睡得並不安穩,一夜醒過來好幾次,直到窗戶上瑚著的碧色煙雲紗透出青色,我才漸漸睡得沉了。
待到我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屋裡只有小青一個人靜靜的守在我的床前,手裡拿著見我醒了,忙道“喲,小姐醒了,”說著放下手裡的活,向外輕輕的拍了拍外面候著的人聽見了訊號,忙掀開簾子走進來,蔣秀笑道,“聽小青說主子今天夜裡睡得不安穩,所以,剛才敬事房的柳公公來,奴婢也就沒叫醒您? 〃 我坐起身子,問,“他來作什麼? 〃 “不過就是皇上賞了主子東西,他巴巴的送了來。”
“送東西,好象都是內務府的事兒,怎麼他敬事房竟然時不時的也插一手?”小青為我換下寢衣,拿過一件天青色的雲錦對衫過來為我披上,聽見這話,她不禁問了聲。我皺眉那著這件雲錦織霞的衣裳,道,“這件太奢華了,換一件吧。”
小青看了看手裡的衣服,撅著嘴想要說些什麼錦衣裙,笑道,“主子偏不愛這些華麗耀眼的服飾,誰知道竟然是一位主子呢? ! 〃 蔣秀從衣櫥裡拿出一套淡紫霞煙色的蘇身上穿的戴的,讓一個不認得的人看了她手腳利索的幫我穿好衣服,道,“那件雲錦的衣服,正是剛才柳公公才送來,說是江南織造府新進的貢物,攏共就那麼幾匹,太后皇后各倆匹,瑾貴妃也只得了一匹的,主子這兒的,是皇上那裡的,皇上見了說顏色什麼的都好,就讓內務府給主子也做了幾套衣服。”“怪道會是天青色呢?”我點點頭,既是如此,我就更不能穿了,當下就叫小青收好了放進庫房裡去。
剪冰裁雪捧了水進來給我擦牙淨面後,坐在鏡臺前讓蔣秀為我梳頭,想了想,有點奇怪“對了,剛剛小青說的話,我也奇怪呢,怎麼內務府的事,敬事房也總是來插手呢? 〃
梨果
蔣秀笑了,道,“主子還不知道呢,敬事房的柳總管,是內務府安總管的舅家表弟,是安總管一手將柳總管給扶持到敬事房總管的位子上的,皇寵不倦,想借著送東西,來跟主子面前討個好兒罷了。”她一撇嘴,“若不這麼的,他這總管的位子又怎麼坐的穩呢,安總管再怎麼拉拔他,到底他安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