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地山脈雄偉壯麗,留下“卿”的一聲,仿沸是玉珠落在銀盤裡,極是清脆悅耳,
偶爾有飛鳥輕靈放肆的飛過好聽至極。
山風呼呼的吹在身上,衣袂飄飛中,我剎時覺得,在天地廣闊之間,自己宛若是沉落進大海里的沙粒,竟然是如此的渺小虛無,就彷彿,只要一陣風,就能將我們撲滅得無影無蹤。
蔣秀見我沉凝,忙過來勸,道,“娘娘,這裡風大,咱們回去罷。”
我點了點頭,慢慢的往回走,才走到住的寢室門口時,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正等在那裡,我頓時皺眉,如此沒有規矩。
這庵裡全都是尼姑宮女等,能進來的也就只有太監這樣的閹人,這個侍衛怎麼竟然進了我住的院子?
正在皺眉時,那侍衛已經看見了我,幾步過來撲通跪下,“給娘娘請安,”緊跟著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封信來,雙手捧上,“京內急信。”
我一驚,我剛剛過來,怎麼就有急信到了,難道… … ?
這樣想著,我頓時咧的滿頭冷汗,有小太監過去接過信交到蔣秀手裡,蔣秀不敢怠慢,
忙交給我,那信用一個極精緻的宣紙信套封好,上面並沒有一個字,開啟來裡面是一個方勝兒,我急急拆開,心裡緊張,拆信時手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
那信上的字是極熟悉的,正是英宏一手極漂亮的蠅頭小楷,上面只有寥寥數語,“順利,明早就可出行,不肯丟卿一人在那孤寂之地,若願意,卿可由送信之人安排,隨我出行。〃
後面一個“宏”字,蒼勁有力。
我仔細的連看了兩遍,這才深吐一口氣,頓時大喜過望,向著來人道,“你都安排好了麼?〃
那侍衛一拱手道,“奴才已經安排妥當,娘娘放心。
我點點頭,“好,你稍等。”
說完,不待蔣秀小青來扶,我自己拎了裙子,急急的進了內室,一迭連聲的吩咐蔣秀揀緊要的東西快些收拾,蔣秀小青全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我停下看著她們,才是無奈的笑著嘆氣,道,“皇上要我過去跟他會合呢,還不快點兒。“
“啊,真的啊?”蔣秀和小青全都笑開了顏,然而只是一瞬間,蔣秀又鰲了眉,疑道,
“娘娘,小心這裡面會一詐?〃
我又看了看那封信,笑著點頭肯定,“不會錯的,是皇上〃
小青不解道,“小姐,你怎麼這樣肯定的?〃
我一揚手裡的信,神秘的笑道,“這上面有皇上的暗號。”
“暗號?〃
我不再回答,只讓她去取一套自己的衣服來,將自己裝扮成宮女的模樣,這邊蔣秀已經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輕聲道,“娘娘,只能帶這些東西,拿太多了出去時怕人見了起疑。”
我朝那包袱看了看,微一點頭道,“好吧。”
蔣秀出去,嚴厲的吩咐了把守的人,道我要閉關靜修祈福,不許一個外人進來,也不許跟外面的說裡面的事,違令者斬。
回來接了我和小青,到了屋外向看那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高聲道,“娘娘已經將你要的東西收拾好了,命我們三個親自送過去,大人前面帶路吧。”
那侍衛會意,向著嘎裡磕了頭,也高揚了聲音道,“謝娘娘恩典,〃
然後由他在前帶路,我混在蔣秀小青中間跟在後面,由偏角門出去,守門的人是認識蔣秀和小青的,見我們拎著東西,只當是我吩咐她們出去做什麼,哪裡敢攔,很是客氣的將我們送了出來。
我住的這個院落處在靜海宮的東北角兒上,出了小偏門,轉過幾個迴廊僧舍,就到了靜海庵的後門了,門口一樣有人把守,只見那個侍衛向正站在門口的人裡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