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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完唯恐奉直要受家法,壓下心頭千萬般委屈和驚慌,不敢讓他再磨蹭下去了,狠下心來推開奉直,拉著虹兒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遠去,趴在視窗的若水也看不見了,奉直心痛萬分,眼睜睜地看著她千山萬水地跟了來,卻在家門口生生分離了,咬咬牙,轉身跟著於管家進了家門,哪怕門裡面是暴風雨,為了若水也一定要承受!

注:①鳳翔府,今陝西省寶雞市②果州,今四川省南充市萬州,今重慶市萬州區安康郡,今陝西安康市

第一卷 長相依 二、家法

正堂門口,奉直定定心神,正準備進去,廊柱旁閃出一個人來,他嚇了一跳,原來卻是妹妹奉貞。

不等他出口責怪,奉貞連忙好心地說:“大哥你可要小心,爹爹正在氣頭上,小心他動家法。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快進去吧,我去看看娘。”

“娘怎麼樣了?我先去看看她!”

不等奉直問清孃的情況,裡面已經傳來安靖侯爺威嚴而怒氣儼然的聲音:“你這個逆子!還不快進來!”

奉直此刻反而不怕了,該來的總是要來,大不了家法伺候,自己既然已經做出來,若水還在客棧裡等候,只要爹孃氣消了能接受若水,能夠和她共度一生一世,受點家法又算什麼?

從小被爹爹冷落慣了,奉直雖然一直怕他,但感情上卻不親密,也就並不太乎他的怒火,一幅坦然而無所畏懼地樣子走了進去,撲通一聲跪到正襟危坐的安靖侯於文遠面前。

看到兒子坦然面對的樣子,安靖侯心頭大怒的同時閃過一絲欣賞,雖然從小就不大待見這個兒子,卻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頗有些男兒氣概。可是想到氣昏過去的夫人和安靖侯府的前途,怒氣又不可遏制地冒了上來。

“你這個不孝逆子!說是出門訪友遊學,如今學業未成,卻做下這等辱及祖宗、讓父母無顏之事,你讓我今後如何面對親友同僚?如今你母親被氣昏過去,都是你做的好事!枉你出身侯府,自幼學習詩書禮儀,卻竟然如此膽大枉為!不守禮教!傳了出去,豈不讓我於家丟盡了人,若被那女家告你私拐良家女子,你讓我以後怎麼在朝中立足?”

思及兒女前程、同僚傾軋以及自己這幾年的受排擠,於文遠越說越氣,一腔怒火全部發向兒子。

“管家,去取家法!今日我要打死這個不孝之子,以正家風,以洗家恥!”

於管家大驚,連忙跪到苦勸:“侯爺不可!二公子尚且年輕不懂事,又人物風流,有些兒女私事雖然傷及風化,但是對男子來說也不是太過份,只要侯爺處置妥當,自當可以遮羞,千萬不可為此傷及二公子呀!”

於管家這番話說的極是妥當,既大事化小壓下侯爺的怒氣,又為以後成全奉直和若水的事留下回旋的餘地。

對風流自許的於文遠來說,次子的事實在算不上太大的事情,自己年輕時還做過更過份的事情。可是多年來在朝廷和同僚之間受盡冷落和排擠的於文遠,一想到這件事要成為同僚的笑柄,還有千方百計為次子和左僕射凌敬敏的庶女定下了親事,說不定因此惹怒凌敬敏退親,不但家族蒙羞,而且惹怒有權有勢的凌敬敏,以後自己在朝中的日子越發難過,就是奉直在仕途也將沒有前程可言,連累整個於氏家族都會失去希望,頓時遏制不住滿腔怒氣。

“下去!誰讓你來講情!這個逆子今天不可饒恕!來人,給我重打五十大板!”

管家和滿堂的家人都變了顏色,五十大板?這不是要了二公子的命嗎?

奉直也呆住了,五十大板,這不是要打死自己嗎?自記憶裡起,父親一直就非常寵愛大哥奉純,小妹奉貞做為唯一的女兒也頗為父親喜愛,庶弟奉孝年幼,父親也捨不得苛責,只有自己父親一直就是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