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邊飛奔，一邊若有所思，“按照熾天使前輩說的，神境以上的惡魔已經幾乎全部殺光，但弱小的惡魔還有部分倖存……但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已經不是倖存這麼簡單了，這麼多的惡魔藏在積雲中，它們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安卿魚沉默片刻，“也許，它們並沒有活下來。”

聽到這句話，林七夜的眉頭微微上揚。

“什麼意思？”

“我剛才試著解析過它們的身體，並沒有在它們的身上，發現生命波動。”安卿魚緩緩開口，“它們的心臟沒有跳動，血液也沒有流淌，從各項生命體徵來看，都不像是活著的。”

“你是說，它們是屍體？”

“應該是這樣。”

“那它們是怎麼攻擊我們的？”江洱的眼中滿是疑惑，“剛才它們瘋狂進攻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屍體。”

話音落下，不等林七夜二人回答，江洱像是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眼自己飄在空中的身體，無奈一笑：“好像我也沒資格說它們……差點忘了我也是具屍體。”

“你跟它們不一樣。”安卿魚搖頭笑道。

“也許跟它們眉心的那隻眼睛有關。”林七夜回憶片刻，“你們記不記得，那些惡魔的雙眼都是閉著的，但眉心的那隻蟲子組成的眼睛，卻是睜著的。”

“那些眼睛控制了它們的屍體……有這個可能。”

安卿魚點頭表示贊同。

說話間，三人已經徹底遠離那片荒蕪大地，來到了數座高聳的山峰腳下，幾條僅容一兩人並肩行走的促狹山體縫隙，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林七夜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無數道黑影正扇動肉翅，在遠處的雲層下盤旋，像是在尋找著他們幾人的蹤跡。

“是這個方向嗎？”安卿魚站在縫隙前問道。

“嗯。”林七夜轉過頭來，“這裡每一條路的延伸方向都一致，應該走哪一條都行。”

“裡面沒有那些惡魔吧？”

“我感知到的範圍內沒有。”林七夜猶豫片刻，補充了一句，“但是，山谷裡似乎有不少墮入地獄的冤魂，在裡面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