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淡藍色紙張一晃,變成了一隻暗金色的老舊女式懷錶,被他塞回懷中。
“咳咳咳……”他虛弱的咳嗽幾聲,用鑰匙開啟牢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昏暗的囚牢內,一個銀髮染血的女人,四肢被鐵索穿過吊起,分別栓在了四道不同的雷光神柱之上。一隻黑色鐐銬鎖住她白皙的脖頸,固定住頭顱,猙獰的獠牙在鐐銬盡頭的鐵索上詭異存在,瘋狂的啃食著空氣,像是一個活物。
女人的身上到處都是血痕,深紅色的血珠沿著赤足,滴落在粗糙的石磚上,浸染成一汪血泊,凌亂的髮絲被幹涸的血跡粘在臉頰,幾乎看不清她的容貌。
虛弱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的餘光掃過周圍,各種森然猙獰的刑具之上,還沾染著溫熱的血液,她應該是剛被拷問完不久。
幾乎是聽到虛弱男人進來的腳步聲,紀念低頭的頭顱微微抬起,一束目光透過凌亂的髮絲,落在他的身上,冷笑起來:
“怎麼?問不出你們的要的東西,就要開始加刑了?”
虛弱男人注視著紀念傷痕累累的身體,苦澀的開口:“是我……”
他伸出手,在自己臉上一抹,男人的樣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蒼白的平凡少女面孔。
“小南?”紀念見此,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索爾抓住了上邪會的會長,關在深淵地牢的底層,立刻就來救你了。”司小南笑了笑,“鎮守在地牢上方的魔狼,是洛基的子嗣,我只要動用他的神墟編造‘詭計’,輕易地就能騙過它。
而且這地方,我熟得很。”
紀念聽到這,目光逐漸柔和下來,“不愧是小南……對了,你見到林七夜了?”
“林七夜?”司小南一愣,“沒有啊,他也在阿斯加德?”
“他是和我一起進來的,不過沒關在這裡,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他變了身份,你不知道他的訊息也很正常。”紀念想了想,“不過,憑他的聰明,應該很快就脫身了。
對了,我讓人帶給你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司小南重重點頭,“你做的非常完美,沒有絲毫破綻。”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誰?”紀念咧嘴一笑,似乎是牽扯到傷口,很快就劇烈咳嗽起來。
“你別動,我現在就把你救下來!”司小南見狀,便要邁步走向紀念身旁。
“不,不用。”紀念當即開口,神情嚴肅地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現在還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