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決定在電話裡透露一點有關自己和張陽利益糾葛的一些秘密。“雲飛,你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卓雲的聲音關切而柔和,她的心態已經和從前有了太大的改變。
“方便啊,沒什麼不方便的,現在我身邊就沒什麼人。”我納悶卓雲怎麼變得如此小心謹慎起來了,連給我打個電話也要先問問周邊環境,這種風格與當年那個我行我素甚至有點一意孤行的美女風格大相徑庭,我都有點兒覺得卓雲此刻的行為與老黃平素的行為風格開始接近起來了。
“雲飛,我現在有點兒事情想和你談談,我希望你能夠認真對待咱們之間的這次談話好嗎?”卓雲期盼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親切,像是徵求問題答案的中學生。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我覺得你的情緒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你是不是想我了啊?”我也很想卓雲,我希望能夠在任何場合裡都和她在一起,雖然我現在已經四十歲出頭了,但是在情感的歸依方面我還是比較希望有安全感,並不是只有女人才缺乏安全感,有的時候男人面對的各種不確定因素太多也會缺乏安全感,這種不確定性有的時候就是來自於自己喜愛的女人在感情方面有可能發生的轉移與變化。
“嗯,我是想你了,不過除了想你以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知道。”
卓雲淡淡的口氣,坦然而決絕,“張陽肯定有問題!青格勒圖猜測的沒錯,我敢保證張陽不是一個好人!”
卓雲此刻的電話來意著實讓我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想起來說“張陽不是好人”了呢?我何曾覺得他是一個好人過?不要說在當初同在蒙東集團共事的時候我就對張陽很看不起,就算是後來我知道了張陽才是國安部門在蒙東地區真正的潛伏者以後,哪怕是在電視裡看到張陽受獎鏡頭以後,我對張陽的厭惡之情也沒有得到絲毫的改變。你張陽是什麼身份和我沒太大的關係,你是警察還是罪犯也和我沒關係,我主要是討厭張陽的性格那種非常自命不凡而又高人一等的盛氣凌人這是一種我很不喜歡的性格,尤其是他那副醜惡的嘴臉,這種不好的印象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就算張陽現在成為全國道德模範或者是什麼其他的足以證明其具備良好品質的什麼獎項,都不能夠在我的腦海裡把對張陽的本質上的厭惡之感減輕哪怕只是那麼一分。
“卓雲,你到底是怎麼了?張陽是什麼人難道我心裡會不清楚嗎?我什麼時候認為他是一個好人過?”我安慰著卓雲,“你可能是最近太閒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我覺得要是你能夠忙起來就好了,起碼不會再東猜西猜的了,要不這樣吧,你還是到霍爾特山來吧,和我在一起可能會好一些,而且現在山裡的景色可美了。”
卓雲沒有被我的或明或暗的誘惑吸引,她很嚴肅地和我說:“雲飛,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和你說實話吧,當年就是張陽把我放走的,你用不著驚訝,你聽我說。當年張陽不是已經誘捕到我了嘛,後來我想起來他和蒙東地區警界的一位高官比較熟悉,所以我就提到了那個高官的名字,張陽果然很敏感,他找了一個機會和我單獨交談了半個小時,就是在這半個小時裡我把張陽的前途與利益與我的性命捆綁到了一起。”
“具體的細節我也沒工夫和你詳細說,總之我讓張陽意識到把我抓到對於他職位的提升無非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但是由於一些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假如我被審訊甚至是被滅口,蒙東警界的那位高官以及張陽都會遇到讓他們感到後悔的巨大麻煩,張陽也知道我的能量,他還是肯相信我說的話的。但是我也知道僅僅憑藉幾句空口無憑的威脅是不足以解救自己的,因此我當時把我存放私人財富的保險箱密碼和地點都透露給張陽一個人,這個秘密當時連你都不知道,我本來想在留給你的那封信裡提及這件事,但是考慮到你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