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386旅獨立二團根據地。
陳山河的地盤。
陳山河的飛行學校。
這位老爺子居然是陳山河的飛行教官。
所以。
這算是無巧不成書嗎?
沒有人回答她心中的疑問,但是,興許陳山河自己能回答。
因為他已經下了飛機,往這邊走來。
老人已經穩穩的站了起來,90多歲的身軀,就算蒼老但依然高大。
楊白淺迎了過去,她必須要在陳山河過來之前把事情飛快的說一遍。
因為。
現在她也看出來了,老爺子很不對勁,不管是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是看著天空中飛翔的教練機的態度。
她們從二零一幾年回到零幾年的原因,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走漏了風聲,有人對他們有了想法。
這是比較可怕的事情。
所以必須先提醒,陳山河。
陳山河詫異的聽著楊白淺說完,看著蒼老但依然挺拔的身軀,站在沙發前等著他過去的老人。
陳山河輕輕拍了一下楊白淺的手,笑著說:“沒事!
既然是故人,當然要打個招呼!”
牽著楊白淺的手過來,就站在老人面前,仔細的打量著他蒼老的面容。
詹姆斯布朗,一個美軍的戰鬥機飛行員,他們只見過兩三面,喝過兩次酒,有印象,但沒有深交。
老人的面龐,依稀還有年輕時詹姆斯的。一些眉眼。
老人很激動,但就算再激動也一言不發,只是眼中那噙含著的淚水,代表著他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詹姆斯,你老了!”
陳山河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老人顫抖著向陳山河敬了一個軍禮,才伸出手來握住陳山河的手。
“校長,60多年過去了,你還依然這麼年輕!”
陳山河疑惑的問:“校長?”
老人認真的點頭:“是的,校長,晉中飛行學院,校長是您,我就是教員之一。
我有幸與您共事了三年多,這是我一生最好最精彩的回憶!”
說得眼淚都止不住:“直到今天,我才明白,1945年你告訴我,讓我在戰後收購一條p40戰斧戰鬥機的生產線,時刻維護好等你再來找我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今天!
我以為,一直到我死的那天,都不會知道你當年說這句話的答桉,我還以為,我堅持不到你來找我。
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
說到這,老人像是鬆了一口氣,放鬆了一直緊繃的心絃,本來如常的臉色漸漸潮紅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息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陳山河一看就知道,壞了。
趕緊過來,想要檢查,楊白淺也高呼的讓俱樂部的人叫醫生。
老人笑著說:“校長,原諒我放肆一下,你那上個世紀50年代的醫術,就不要拿出來表現了。
我這是骨癌晚期,八個月前確診,醫生說我只有6個月的命,但是我撐到了8個月。
90多歲了,醫生說已經不能做任何治療了,堅持我等下去的力量,就是你留給我的那句話。
你的話從來沒有說過不算,說來找我,肯定會來找我的。
所以我留的這條生產線,把它當成我的命一樣去看,我以為我們兩個人的再相見是兩個老頭之間的會面。
沒想到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一直以來的堅持能堅持到現在,有了結果,這口氣鬆了他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先別急著說話,保留體力,等醫生來!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