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著臉色漸漸蒼白地燕凜:“你知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去看過你那懷孕待產的妻子了嗎?你知道有一個女人偷偷受著折磨。卻還不讓太醫來給你添更多煩憂嗎……”
燕凜心中愧悔不安,知道自己這段日子真的是完全忽視了樂昌。若不是此人提醒,真的……
他也不等風勁節說完,只對他深深一揖:“多謝風公子提醒。”回首又對容謙道:“容相,我去看看樂昌……”,見容謙點頭,方才急匆匆地走了。
看著礙眼的人去了,風勁節這才笑問容謙:“剛才說什麼呢,氣氛這麼沉重……你瞪我幹什麼?”
容謙惡狠狠怒視他:“你就是為了問這種無聊的事。所以故意在這裡胡說八道,聳人聽聞?”
“天地良心啊!我說的全是大實話。十六七歲的媽媽,現在又是懷孕後期,當然是很辛苦的。她自己地身體都還沒發育完全。就懷了寶寶,母親和孩子一起長大,一起爭奪營養,本來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再加上她又是皇族貴女。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就缺乏鍛鍊。我看她那小身子骨,唉……到最後分娩的時候,她十有八九是會難產地。”
風勁節素來憐香惜玉。極是看不得女人吃苦。而且自看過盧東籬與蘇婉貞之間的故事後,就更加不喜歡男人為了任何理由,冷落薄待犧牲自己的妻子。這一點。就是對盧東籬他也是一樣有意見的。
因此。他到底是忍不住哼了一聲:“妻子都這樣了。丈夫居然整整一個月也沒去看她一眼。你覺得這很應該?”
容謙皺了眉頭:“若真是如此……”他抬頭看著風勁節:“你反正暫時也不會走……”
風勁節大翻白眼:“小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她是皇后。”
他反手指指自己地鼻子:“我是男人。皇后生小孩,會讓男人接生嗎?你這是想要她的命。”
容謙苦笑:“你在外頭指點指點也是好的。”
“我可以考慮一下,前提是…………”風勁節笑咪咪地問:“先告訴我,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
容謙氣結,過了一會,才嘆口氣道:“他說,等我能走了,送我回小樓治傷。”
風勁節眼神微微一動,唇邊慢慢綻起笑意:“好,他總算沒有讓我失望。這一世,你寵他護他,總算也沒有再教錯人。”
容謙嘆道:“你在試探他?”
“當然。”
風勁節大咧咧在容謙對面坐下,順便給他檢查身體。
“我只是給他一個讓我可以原諒他的機會。如果他最終仍不肯放你走,只能說明,他對你所有地愛護都是假的,他最愛的只有他自己,他只是在利用你,達到他自己感情上地滿足。明知永不相見,他還肯放你走,這才能說明,他真地,把你看得比他自己更重。”
“他心裡很難受……”
容謙地語氣甚是沉重,風勁節卻答得滿不在乎:“反正頭髮都白了,也不在乎再多難受一點。”
容謙一震,驚望著他:“他的頭髮白了?”
“當然。我沒親眼看到,不過,他地頭髮天天都用藥水染,凡是用過藥,就瞞不過我的鼻子。如果不是顏色有問題,年紀輕輕的,他染什麼頭髮。”
容謙怔怔無語。
青姑的那聲驚呼,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但不知為什麼,他卻始終不肯正面詢問青姑,如果不是風勁節揭穿,也許他直到最後離開,也不會知道,燕凜的頭髮可能已經……
風勁節猶自淡淡道:“對了,有空你也跟他說說,安息香雖好,也不能天天用。就算藥力再輕,年深月久,也是要中毒的。”
“安息香又是怎麼回事?”
“一種催眠的藥香。他身上這種藥味越來越明顯,可見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