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外,什麼也沒有。她呆了呆,一把逮過正好路過的楊濤,「告訴我,呃,來的時候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楊濤一愣,隨即說:「什麼也沒有,就一灘血跡。問過兩個服裝賣場裡的店員,有人看到一個穿黑色皮裝的女子身形搖擺、流著血,並且趁著混亂離開了。」他頓了頓,「當時你在發呆,一個也沒敢打攪你。」
於雯不禁心頭狂跳,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欣慰,有或者是別的什麼?片刻之後,她才喃喃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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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由金馬坊路口,順著金碧大道由西向東駛去。車速異常平穩,並未顯出一般出租司機所具有的浮躁。對於出租司機來說,以最短的時間載完一個乘客,就意味著他留出充裕的時間可以去搭載另外的乘客,收入就多一筆。
不急躁的司機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不為收入著急的司機,如果是徐林在車上,他就會這麼想,不過現在後排坐著的是丘子,即便平常她也不一定會去想這類問題。
丘子額頭滿布密集的汗珠,隨著車輛輕微的顛簸,額頭的汗粒不時滾下掛在她長卷的睫毛上,與淚水混合後,不分彼此。嫣紅的血由胸脯滲透而出,在皮衣的掩蓋下順著內體下滑,透過短裙,丘子秀長潔白的腿上不停的翻滾下一股股的血,顯得美麗又可怕。
她想開口大罵,卻已沒有了心情,只是覺得鼻子酸酸的。多年來她討厭任何人,包括她的母親在內……惟一一個不討厭的人就在剛剛,卻向自己開槍……他是那麼的乾脆!
「你的傷並不太嚴重。」戴著帽子,架著平光眼睛的司機忽然開口了,「不過你還不緊壓傷口的話,流血也能夠流死你的。」
「要你管?」丘子大聲叫罵。隨即她不禁一愣,馬上轉頭看看四周,想起一個問題。
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說要去哪裡,可是這個傢伙也沒有問。她又想了想,怎麼一個出租司機看到渾身帶血的女人上車也不奇怪的嗎?想著,丘子困難的望旁邊挪了一下,使角度能夠由後視鏡中看清楚司機的樣子。
「是你?!」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一接後丘子驚呼起來,聲音卻是已不大。她的中氣越來越弱。她想想這個傢伙說的有道理,現在不能死,不報仇怎麼能死?想到,她馬上抬手緊緊壓住中槍的部位,入手便感應到一個變形的硬方塊。
「是我。」洛賓微微點了一下頭,便不在說話。
「你個狗日的還敢來。」丘子坐前一些,想去捏斷他的脖子,可是才一動便感到渾身發軟,她這才意識到失血已經很多,趕緊收回手來。
丘子拉開衣服,取出那個已經變形,且被子彈擊穿的煙盒。她呆了呆,鼻子一酸,眼淚混合著大量的汗珠自蒼白得可怕的臉頰滾落下來。洛賓及時抬眼看看她手裡帶著血絲的金屬盒子,然後收回目光,又看著前面。
丘子隨手將煙盒扔在地板上,抬手一抹眼淚,咽聲說道:「你居然要殺我?我不死你等死吧,你個狗日的。」
「他不想殺你。」洛賓淡淡的說。
「啊?!」丘子手緊緊的壓著傷口處,「你,你怎麼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說?」
洛賓不禁笑了笑,感覺這個女人蠻有意思的。頓了頓他說:「整個過程我都看在眼睛裡面,如果他想殺你,子彈就不會打中那個金屬盒子了,或許會暴你的頭,或許會在其他位置連開幾槍。」
丘子心裡舒服了些,嘴上卻依然在狡辯:「萬一是他碰巧呢?那可是心臟部位……」她也逐漸說不下去,計程車上徐林親自把煙盒放在胸口的畫面又閃過腦袋。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也不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