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萬一這裡面有什麼宮內秘辛再觸及了皇家忌諱就更不好了,不然為何都只知趙恩有別於其他奴才,卻不知是何緣故呢。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問於忠比較妥當,於是出了院門往長宣殿方向而去,快到之時又讓佳靜去找於忠。
於忠來得很快,見了穆書榆就彎腰問安笑道:“容華有事只管讓人傳奴過去才便是,何必勞動親來,奴才哪承受得起呢,您既是來了怎麼也要進去瞧瞧皇上不是?”
“於總管不必客氣了,我今日過來是有件要事求你幫忙。”
於忠笑得更歡了:“哎,瞧您說的,您是主子,奴才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您儘管吩咐就是。”
穆書榆便讓佳靜她們散開守著四處,自己則單獨問了於忠趙恩之事,於忠聽了皺眉沉思,然後才說:“這要是旁人問奴才定是不會說的,不過既是容華問,奴才只能斗膽說了,趙恩原名叫趙全,是太后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十多年前宮裡不太平,有人安排周密要行刺太后,太后身邊兒最後只剩趙恩未死,他將太后推至一處偏殿自己拿身子擋在了門口兒,身上被劍刺了好幾個窟窿也不撒手,之後護衛趕到才沒出大事兒。也是這小子命大,也可能是刺客慌亂之間竟沒傷著要害,不過命雖保住了,身子卻也廢了。太后事後有感於他忠心護主特賜名恩字,更是給了特例封賞,封他為二品管事的虛銜兒,這宮裡的太監何曾能到得了二品,不但如此還特意囑咐皇上善待此人,後來太后病重便將趙恩送到了賢妃處才算放心,這宮裡可沒人敢與他為難,皇上還時常賞賜給他補品呢。”
穆書榆一聽這個情形,才明白這事兒有多為難,趙恩這樣的人物自己必是請不動的,若是讓賢妃娘娘去說情也就顯不出是自己的功勞了。
於忠來回轉著眼珠兒想主意,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趙恩在外面有個義子是預備給他自己養老送終的,只是為人特別愛財,容華若信得過奴才,奴才就讓人給趙恩的義子多送些金銀,讓他說情便是。”
“自然信得過,我那裡有皇上給的金子你讓人送他一錠就是了,此事就全託付給於總管了。”
於忠連忙答應:“一錠金子怕是他一輩子也見不到,雖是多了些不過也能讓他盡全力就是了。”
之後穆書榆一共讓人給於忠送去兩錠金子,一錠自然是酬謝於忠的。
果然是有錢好辦事,不出三日於忠就讓人來告訴穆書榆讓她去見趙恩,穆書榆又將秦承釋平日給自己的上好人參帶了兩根過去。
見到趙恩後穆書榆態度很是尊敬,趙恩看了那裝參的盒子說道:“這盒子我倒是認得,看來容華很得聖心,也很有人脈,竟能讓於忠這位大總管為您張羅說情,老奴敬佩得很。”
“趙管事謬讚了,書榆是真心相求,但又怕身份低微請不動管事才去求於總管的。”
趙恩笑了笑:“不必多說,拿人手短,我那義子也是不爭氣,只是龍獅虎紋燈金貴可不能有閃失。”
穆書榆喜道:“趙管事只管放心,我到時多派些人在燈旁看護,肯定不會出一點兒事。”
“如此甚好,我便幫容華這一回,不過只此一次,老奴不想參與宮中之事,容華往後不可再如此行事。”
穆書榆立即答應,回到和知殿時也不顯露出來,魏素芸等人只當她吃了癟,都偷笑不止,而且每當有別的妃嬪在場時魏素芸都要提及此事,還催著穆書榆儘快將事情辦好,劉桂秀則仍是隻說魏素芸與張思媛有多辛苦,絕口不提穆書榆半句,穆書榆只冷眼看著劉桂秀也不辯解多言。
直到酒宴當日,穆書榆才到賢妃處將龍獅虎紋燈一事說了,賢妃聽後喜得不行:“你果真是個能幹的,連趙恩都說得通,本宮心裡倒是想著讓他將那燈裝上,只是怕他諸多借口說有閃失什麼的,再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