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中,也唯有嚴尚墨可以從這種氛圍中脫出了。
他極度無語地再次將頭轉開。
嚴尚墨真是習慣了,這對兄妹一有空就要秀恩愛,根本把旁邊的人當成死的。
罷了罷了,他還是忍忍吧,要是不小心開口說什麼激怒了嚴漁陽,他就慘了。
現在嚴漁萱倒是能和嚴漁陽說會兒話,嚴尚墨沒有其他嚴家子弟那種非得要跟嚴漁陽搭話的勁頭,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這對兄妹出來了,他相當明白這對兄妹相處的時候多麼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要是誰敢插嘴,別想積攢好感了,嚴漁陽不一掌把那人拍死那人就該回家去燒高香感謝爹孃感謝天地。
就在三人前往嚴漁陽說的那間商鋪途中,天空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黑影。
“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快?”雖然那道黑影眨眼即逝,但嚴漁萱還是發現了。
“是飛鳥嗎?”嚴尚墨抬起頭,好奇地道。
“什麼飛鳥能飛得那麼快,應該是宗門裡飼養的什麼飛行靈獸吧?”嚴漁萱猜測道。
“是一個女修。”嚴漁陽開口了。語氣忽然變得十分沉重。
“女修?那是一個人?”嚴漁萱看著嚴漁陽,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詫異。
若不是嚴漁陽聲名在外,一向是個嚴謹肅正的人,她一定會以為嚴漁陽是在誑她。
“沒看得清容貌,不過很陌生,我想我應該不認識這個人……她飛得很快。”嚴漁陽的語氣依舊沉重,甚至在這份沉重之中……還帶著一點小小的挫敗感。他真的很挫敗,還有點不爽,本以為自己這麼年輕便是結丹境界乃天縱之姿,但是。剛才飛過去的那名女修——雖然在他眼中。只是一閃而逝。隱約地出現,但他依稀覺得那人的年紀應該不大,可是。他卻差一點錯失她的飛行軌跡。
速度也是實力的一種,嚴漁陽知道那人的實力一定遠遠超過自己。
修煉,修煉!嚴漁陽現在迫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若不是有今日,他或許,還真會成為凡人間談論的“方仲永”。
但有今日之見後,嚴漁陽的成就,便真的可稱謂為前途遠大了。
不過,那女修究竟是什麼人,年紀如此小,修為卻如此高。
令嚴漁陽羞愧自省之人。正是急匆匆去尋找那名邪修的明月倩。
她之所以要親自趕到,而不以神念制之,實是有莫大苦衷。
在雲澤大陸修真界,眾所周知,邪修專精於操縱魂魄,玩弄人心,如果使用神念來對付這名邪修,明月倩自己反而要擔心被這邪修利用,趁機在她的神念上動什麼手腳。被邪修碰過神念,據聞輕則重傷,重則失卻自我,也就是被邪修附身甚至控制。
兩者,都是明月倩不願意嘗試的,所以急速趕來。
她甚至不敢有一絲動靜,悄悄地收回神念,免得驚動了這名邪修,打草驚蛇,倒讓他逃走。
……
入勝峰深處。
明月崖中大概沒有人知道,有人將自己的入勝峰憑空挖出了一個洞。
這個洞被處理成樸素的洞府,但洞府的主人並不樸素。
連洛寒是一個邪修,不至於所到之處人人喊打,但明月崖這等大門派是絕對不會容忍他的。連洛寒也不敢冒險,便只在入勝峰這裡挖了個坑休息。他原本只是想將明月崖當作一個休息點,哪裡知道在入勝峰的時候,他竟然又手癢了,正好晚上出行時撞到一個根骨不錯的人類,便直接將她打暈抓了回來,再然後又遇到一個年輕男子,靈根與他一樣,都是三靈根,金火雷。
他將這對男女帶回了洞府,等他們甦醒後才知道這兩人居然恰巧是姐弟。
那就好了,連洛寒打算收這名男子為徒弟,雖然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