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怎麼知道?”
“還有你辦不成的事麼?”
“托住持洪福,蒙佛祖庇佑,李詩不敢居功。”
“你太客氣了,這麼一來跟我也就生份了。”
“李詩還要請住持寬恕,擅自閉住持穴道……”
“我只是文殊院一個住持,我的穴道有什麼不能閉的?”
李詩欠身道:“謝住持!”
住持拍了拍李詩的手臂:“不要增添我心裡的難過了,事隔這麼多年,我還是給這佛門清淨地帶來這麼多災禍,已經是罪孽深重了。”
“住持千萬不要這麼想,住持已經想得十分周到,做得也十分周全了。”
“可是還是免不了……都是那孩子不聽話,一趟五臺惹來的。”
“皇上的一片孝心,住持何忍苛責?”
“可是這麼一來……”
“吳三桂心懷異志已久,不是皇上一趟五臺,還不會引得他顯露,對朝廷來說,這是得,而不是失啊。”
住持點了頭:“或許你說的對……頓了一頓,接道:“吳三桂,本朝自入關以來,待他不薄,以他的情形,他應該很知足,怎麼也不該有異志二心……”
“住持,世上真正知足的人不多啊。”
“這倒是。”住持微微點頭:“當初吳三桂為個陳圓圓引本朝兵馬人關,在漢人來說,他是罪孽深重,現在年紀大了,他會不會是想為自己贖罪?”
“不是!”李詩說得斬釘截鐵。
“怎麼見得?”
“從他的人怎麼對付日月會人來看就知道了,他的人話說得很清楚,睡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可見吳三桂純是為了自己。”
“那就是太不知足了,不過這麼一來,我也好找你為皇家做點事了,是不是?”
“住持的意思是……”
“我是個已經出了家的人,本不想再管朝廷事,可是我已經知道了吳三桂有異志貳心,又不能不聞不問……”
李詩截口道:“我明白住持的意思了,但是這種征討之事,不是一個江湖人……”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住持搖頭道:“不能征討,一旦惹動刀兵,那得死多少人啊,百姓又苦了。”
李詩為住持這種胸懷深深感動,道:“住持有一顆佛心,我也明白住持打算怎麼做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吳三桂純是為自己,住持就好找我為皇家做事了?”
“畢竟你是個漢人,又是前明大儒之後,要是吳三桂有心想要贖罪,你好插手管這件事麼?”
還真是,若是吳三桂是為整個漢族世胄,先朝遺民,李詩他還真不好插手。這位住持為人設想是太周到了。
李詩又一次感動,可是他道:“我能否請住持收回成命?”
“怎麼,你不願意管?”
“朝廷文有賢臣,武有能將,而且皇上又起用了玉貝勒。”
住持一怔:“怎麼說,他又起用了紀玉?”
“是的。”
住持沉吟著微微點頭:“這孩子的作為倒是出人意料之外,這在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他比我強多了,比我強多了,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是的,這些事住持大可以讓皇上自己去應付了。”
“我相信他可以應付,只是他派不出能用的人去。”
“怎麼會?”
“眼前這件事,紀玉辦不了。”
“朝廷不只玉貝勒一個人。”
“辦這件事,先決的條件,必得有一身好武藝。”
“玉貝勒修為不差。”
“但是他不如你。”
李詩還待再說,住持又道:“還有,你不會不知道,除了一身好武藝外,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