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還有一個！誒！再拆開裡面還有一個！”

金寧勾著思齊拆起了隔壁攤子上的木質玩偶，而云逸則默默掏出了八十錢，讓攤主包了兩個給她。

下午思齊和金寧就帶著滿滿的禮物踏上了去籽塢的路途。思齊之前寫信告訴爺爺她要回籽塢的時候，因為金寧怕麻煩到思齊一家，就讓思齊只說是帶一位同學回去，沒有告訴他是南陽金家的金寧。

“爺爺這是阿寧給您帶的茶葉和點心。這是雲逸給你買的匕首，這是我們互助小組的張子佩給您帶的高粱酒。”一件件東西擺滿了桌子，“這兩匹布是王承宇買的，回頭您拿著去玲姨那兒給您自己和思賢都做上一套衣裳，別光給思賢做。”

“喏，這是你阿寧姐姐給你買的團扇，”思齊看著眼巴巴等著的思賢，“還有這些髮飾，你可好好收著別東一個西一個。”

“還有這是你想讀的神話和歷史書，”思齊又抽出一個包裹，“你可以和你那些小夥伴一起讀讀。”

思賢開開心心地抱著那包書坐到了旁邊，而那兩個繡有小兔子的精緻團扇還留在思齊手裡。

就在短短的七天時間裡，思齊帶著金寧參觀了一下她家的玉米地，還去趕了集，體驗了南陽城沒有的景象。

“小寧今天想吃什麼呀？”

“爺爺，我想吃玉米餃子。”

這樣的對話重複了整整六天，思齊最後無奈地說：“爺爺我想吃打滷麵，沒有玉米粒兒的那種。”

“爺爺您可以寫一份餃子的食譜給我嗎？”金寧眼神中總會透露出一絲真誠，讓人很容易地就選擇信任她，“回南陽之後，我也想學著做一做。”

臨走前兩人還去了籽塢的學堂看思賢上課，發現學堂的東西房只有西房在用，裡面零零散散坐著七八位學生，他們跟著教書先生一句一句誦著詩詞。

“怕是有些學生家裡還在忙農務，就沒回來上學。”

金寧摸著有些破舊的門框，指尖上沾了些塵土：“你們這兒就一位教書先生？”

“我幾年前上學堂的時候還有兩個教書先生呢，現在也就剩下這一位老先生了。聽爺爺說，另一位先生去旁邊茱萸城經商了。”

“怎麼這兒就兩個女孩兒？”

“因為沒錢啊，學堂的學費一年就要一銀元，這夠一家子半年的花銷了，”思齊從窗邊看著思賢，“我和妹妹算是幸運的。其實這裡大多數人家還是覺得送兒子去讀書將來可以出人頭地，女兒讀書就是白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