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女主人問道。
“大嬸,請問你家有筆墨硯嗎?”許俏君問道。
“哎,是個仁義的丫頭,可惜命不好。”女主人嘆道。
劉秀雲看著那婦人,“她養我四年,一年一兩銀子,請姑娘準我以四兩銀子自賣自身。”
許俏君沒理她,看著劉秀雲,問道:“劉秀雲,你想幾兩銀子自賣自身?”
婦人目光兇狠地瞪著許佳兒,她算看出來了,這一群人就沒一個是良善的,鬧下去撈不到好處,又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許俏君道:“把我四兩銀,就把她賣給你了。”
“那你趕緊去死啊,大河裡沒蓋蓋子,你跳去,一定淹死你。”許佳兒不等她罵完,就接話道。
“啊!”婦人一聲尖叫,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呢?我還不如死嘎算了……”
在場的人大多沒讀幾天書,除了許俏君不太相信戶籍法上,會準女子自賣自身的規定,其他人對蕭河這說法,都深信無疑。
“依法行事,見官也有理。”蕭河淡然道。
“怎麼可以這樣?”婦人不敢相信地道。
“我願意自賣自身給許姑娘做婢女。”劉秀雲大聲道。
“許姑娘。”蕭河提示道,
劉秀雲眼中一亮,道:“我願意自賣自身給……”
“依大祁戶籍法,十六成人,可另冊入籍。你身為女子,雖不能自立門戶,但是可以自賣自身,旁人不得有異議。”蕭河道。
劉秀雲愣了一下,道:“十六了。”
蕭河一直沒有說話,這時突然開口問道:“劉秀雲,你今年多大了?”
“心腸這麼壞,會遭報應的。”女主人罵道。
“她若還有心,就不會忘記當年我娘是怎麼救她的,為了救她,我娘還不幸小產了。她若還有心,也不會想著把我賣去做妾了。”劉秀雲恨聲地道。
許俏君被她給氣笑,道:“大嬸,請你搞清楚,要逼死她的人是你。在怪別人之前,麻煩你捫心自問一下。”
眾人瞠目,哪有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
“你不買她,你看著她去死?你的心腸太狠了。”婦人倒打一耙地責問許俏君。
“講不攏,那就罷了,我也不一定要買她的。”許俏君無所謂地道。
“你這丫頭是想空手套白狼是吧?四兩銀子就想買這麼大個丫頭,門都沒有。至少八十兩,要不然,你就看著她去死好了。”婦人蠻橫地道。
“行了,你別在這裡吵鬧,你想清楚,是四兩銀子把她賣給我,還是看她去死,落個人財兩空?”許俏君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道。
婦人一蹦三尺高,尖叫道:“我就知道你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那些田地是你種的嗎?還不是你叔叔累死累活地從早忙到晚,要沒我和你叔叔,你爹孃留下來的田土早就……”
“你沒有養過我,我爹孃死後,留下了三畝良田和一畝地,我還每天做針線活賺錢,我是自己養活我自己的。”劉秀雲憤怒地吼道。
“四兩銀子不行,我養了這死丫頭四五年,花費的銀子都不止這個數。”婦人嚷道。
許俏君見她露怯,眸光一轉,道:“我記得城裡的奴市,買個婢女是四兩銀子。”
婦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她不怕劉秀雲的爹孃半夜找她,她是擔心劉秀雲死了,她家男人不放過她。畢竟把侄女賣去當妾,人沒死,她能狡辯,人死了,她就是再能說,那也不成。
“你就別想著訛人了,這丫頭是個烈性子,這大冷的天,她就敢往河裡跳,你要是強行把她帶回去,她一準尋死。你逼死侄女了,就不怕她爹孃後半夜來尋你?把你拖下去。”女主子半是勸解半是嚇唬。
“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