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對視,大晚上的,這麼捶門,會是誰呢?該不會出了什麼大事吧?
夜漸深,寒意更甚,吃過晚飯後,烤著火閒聊了一會,陸續去洗漱,上床睡覺。許順成和魯春嬌洗漱完,檢查了一下門窗,正要回房睡覺,院門被人捶得震天響。
屠母摔倒了,可屠粉彩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屠師傅把屠母背了回去,屠青花騎著小毛驢到山下村子找大夫,屠粉彩早就跑得不知去向。
屠粉彩不肯就範,拼命掙扎往外逃。屠母去追她,跑得太急,絆了一跤,從坡上滾了下去,把腿給摔斷了。
母女相持不下,屠師傅是勸了這個勸那個,好不容易勸得兩人都同意,把屠粉彩關到山後的一間木屋裡,以後吃喝拉撒睡,全在裡面,不讓她出來。
“還要我怎麼容她?還容得不夠嗎?”屠青花也傷心的哭了起來。
“現在我和你爹還在,你就這麼容不下她,要打斷她的腿。等我和你爹不在了,你豈不是要了她的命?蒼天老爺,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生出你這個歹毒的丫頭,連親姐姐都容不下。”屠母哭喊道。
“她要不是我親姐姐,她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才懶得管她呢。不打斷她的腿,又讓她去找男人,脫了衣裳往人床上爬嗎?你不嫌丟臉,我嫌,我寧願沒有這個親姐姐。”屠青花氣得全身發抖。
就在許家說這事時,屠家也鬧成了一鍋粥,屠青花堅持要打斷屠粉彩的腳,讓她再也不能出去丟人現眼。屠母捨不得,死命不肯讓,“你這丫頭怎麼這樣的狠心?她是你的親姐姐啊!”
劉秀雲微微點頭,佳兒妹妹所言屬實,嬸子果然和她的嬸孃是一類人,罵起人來,都不帶喘氣的。
許家姐妹第一次覺得魯春嬌罵得很對。許光遠亦有同感,難得他三嬸有也罵對人的時候。
蕭河來許家這麼久,第一次見識到魯春嬌罵功,令人嘆為感止。
“哼,屠家要是不打斷她的腿,讓她再跑來,我就打斷她的腿。就她那蘆花枕頭,死相樣子,要臉沒臉,要屁股沒屁股,要家財沒家財,也敢上門來找小蕭。山雞想嫁給鳳凰,螞蟻子也想扛大樹……”魯春嬌噼裡啪啦一頓罵。
“我幫她扶屠粉彩上車時,她說的。”劉秀雲想起屠青花說這話時的狠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還說了這話?”許佳兒訝然問道。
“能看得住,屠青花說了,回去就打斷她的腿,看她怎麼跑。”劉秀雲道。
“就怕屠家人看不住。”許俏君不抱希望,要是能看得住,這次就不會跑過來了。
“屠青花走得時候說過了,會讓家裡人看緊她的,不會再讓她輕易跑出來的。”許佳兒相信能一棍子將屠粉彩打暈過去的屠青花,肯定能將人管住。
“但她已經知道地方,隨時可以跑來找人。”許俏君好心提醒道。
“蕭大哥,還好你今天不在家。”許光遠慶幸地道。被一腦子有問題的女人纏上,那不是桃花運,那是桃花劫。
蕭河臉都黑了。
“她還問蕭大哥成親了沒有?說成親了也不沒關係,她願意做小的,只要陪在蕭大哥身邊就好。”許佳兒接著道。
許俏君噁心壞了,用手捂住嘴巴,免得忍不住把午飯給吐出來。
粉彩妹妹。
許郎哥哥。
比喻雖粗俗了點,但很形像。許佳兒的話也證實了,是屠家人沒管好屠粉紅,“她知道屠青花要來送小陶人給三妹,騎著小毛驢,偷偷跟著驢車後面來的。一進門就問,許郎哥哥在哪?讓許郎哥哥快出來,粉彩妹妹來找他了。”
許光遠牽著牛進門,連忙幫蕭河辯解,“三嬸,這事也不能怪蕭大哥,是那女的腦子有病。上回我們去屠家作坊買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