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人。你瞧瞧,我茶水都快喝完一壺了,糕點也吃完兩碟了。”唐如蘭開啟茶壺蓋子給許俏君看,證明她沒有說謊。
許俏君看那茶壺裡的水,已然見底,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那我們就陪陪你。”
唐如蘭笑道:“金雀,去讓夥計送茶和糕點上來。你們倆也坐下吧,別跟我客套。”
劉秀雲和屠青花道了謝,在椅子上坐下。
過了一會,夥計送來了茶水和糕點。
“俏兒,你嚐嚐這茶。”唐如蘭提壺給許俏君倒了一杯。
許俏君端起茶杯,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道:“這茶味很淡,可帶著股清甜,不像其他茶水總有點苦澀的味道。”
唐如蘭呵呵笑道:“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不喜歡喝苦澀的茶。這茶叫淡竹茶,是五哥在古籍裡找到的方子,讓人做了幾斤,他嫌味淡,丟給了我,我覺得剛剛好,就帶了出來。”
“是挺好喝的。”許俏君又抿了一口。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街上孫媛媛和唐品蘭在下人的護衛下,朝酒樓方向走來。這時,隋季儒三人從茶棚裡走了出來,迎面遇上。
隋季儒看著走到兩女後面的男子,臉色微變,脫口喊出了他的名字,“顧晞知。”
顧晞知也看到他,眸光微凝,“隋季儒。”
兩人不是朋友,是對手,他鄉偶遇,沒有歡喜,只有意外和警覺。他怎麼會在這裡?來此何事?
“顧老六,你不是一向潔身自好的嗎?怎麼跑到泉陵城來就左擁右抱了,是不是以為離得遠,醜事傳不到鶴州去,就露出偽君子的真面目來了?虧得那些人有眼無珠,還封你做什麼鶴州蘭玉公子?本少爺呸。”花老五譏笑道。
顧晞知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得風疾者,還能言,難得。”
“顧老六,你他孃的,又拿老子的姓說事,你以為你的名很好聽啊?顧晞知,顧晞知,稀疏知道點東西罷了,學識淺薄的很,別人唏噓你是蘭玉公子,你就馬不知臉長……”
花老五的叫囂還沒完,顧晞知已飄然從他們身邊走過,不屑與他們說話。唐品蘭和孫媛媛忙跟了上去。
三人上到酒樓,敲了敲門。金雀拉開門,許俏君回首看去,唐品蘭先進,孫媛媛隨後,第三個走進來的是極其俊美的男子。他穿著淡青色衣裳,扣著繡蘭花的白色束腰,風姿卓越。
許俏君猛然睜大了雙眼,縱然有一年多沒見,縱然他身上的布衣換成華服,縱然他唇邊沒有了溫暖的淺笑,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但他的相貌沒有改變。
“蕭大哥?”劉秀雲也不是很確定。
唐品蘭笑道:“你認錯人了,這是我六表哥,他姓顧,不姓蕭。”
顧晞知也看清了屋內坐著的人,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孫媛媛見許俏君一直盯著顧晞知看,心生不悅,走到許俏君的面前,攔住她的視線,道:“許姑娘,你這樣緊盯著陌生男子看,是很失禮的行為。”
許俏君垂下了眼瞼。
“媛媛,你忘記了?你第一次見到六表哥時,也跟俏兒一樣看著六表哥發呆。”唐如蘭大大咧咧把孫媛媛的事說了出來。
孫媛媛臉色難看地皺起了眉,她的確痴迷顧晞知,但這話卻不能當眾說出來,唐如蘭這個蠢笨如豬的東西,害她當眾丟臉。
“六表哥這張臉,誰看了不發呆啊。”唐品蘭笑打圓場道。
“這到是。”唐如蘭笑,“都別發呆了,坐下吧,一會花車就要來了。”唐如蘭完全不知道她又得罪孫媛媛一回。
孫媛媛和唐品蘭落了座,顧晞知站在原處沒動,目光落在許俏君的臉上,氣色紅潤,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