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嘴一撇,嘲諷的說你以為我們是為了錢財才收留你們倆的?簡直是對我們人格的侮辱。實際上我們只拿到五萬元還是石杞電匯到賬上的,從來也只有這一筆錢。誰知道你們家怎麼回事?連房產也變現了,錢呢,長腿飛了?
以沫那時太小,對房產變現是怎麼回事毫無概念,況且石杞失蹤,無從查證夏三全夫婦的話是真是假。
自從得知他倆打算賣跑跑後,以沫認定這對夫婦人品很差,故而他倆的話也很值得懷疑。
相濡對夏三全夫婦並無好印象,全是看在吉滿的份上才未跟他們翻臉,然而從法律關係上看,他仍是夏三全夫婦的養子,不過在他心中,林絡夫婦才是他真正的養父母,所以他堅持姓林,只稱呼夏三全夫婦為叔叔阿姨。
以沫邊往外走邊說:“我儘量早點回來,你不必等門。”
相濡急跨幾步攔住她,“沫沫,四季春的人沒為難你?你要跟哥說真話。”
“看你,我這副模樣像是吃了虧的人嗎?放心,能掙錢的都是祖宗,他們供奉還來不及呢。”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經常打電話給你的男人倘若他知道你一直在騙他會怎樣?”
“他不會對我怎樣……哎呀哥,你什麼時候能把吉滿娶進門才是最需要關心的事。再見!”
相濡噎住,這丫頭真會堵他的嘴!
吉滿……提到吉滿,他便不自主的內疚。她對他的好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女人,也正是因為她對他太好了,他才無法拒絕她的愛,倘若沒有那一夜瘋狂的開始,他是否可以一心一意的只為照顧以沫而存在?
有些事情,一旦做過,便再也無法挽回了。
以沫和跑跑不在,小小的屋子顯得格外的空蕩。相濡仰起頭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語:“沫沫,命中註定我只能做你的哥哥啦……”
他保持這個姿勢很久,非常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淚掉下來。
【老孃付你小費】
以沫下樓後看了眼時間,騎上腳踏車先往醫院去。兩天沒看望媽媽了,怪想的。
沒出一百米遠,左維康的電話打了進來。“安蔻,你沒遇到麻煩吧?”
他就是相濡剛剛說及的那個男人。自打慈善酒會上勾搭成功後,以沫欲擒故錯,跟他約好了一道做蛋糕卻放了他的鴿子。男人空等一個多小時,無論打來多遍電話她一概不接。她故意叫這男人感覺與她之間彷彿風箏斷了線,不再有緣相見。男人失魂落魄了,不想又在某路口 “偶遇”了他心中的“天使麗人”。女孩驚慌逃跑,男人奮起直追,追到後急赤白臉的發誓對她是一見鍾情,請她務必相信他的真心實意,並給他時間說服父母取消婚約。
左家很快炸了鍋,連女方劉小姐都被驚動了。
而以沫氣定神閒的只待找個合適機會跟左家二老攤牌——收分手費。
這會兒,她忍住心中的煩躁,很淑女的問:“維康,為什麼這麼說?”不知道她要去醫院麼!這會兒打電話來!
“你要小心,劉家那個悍婦哭鬧了半天,威脅我說要找人整你。”
“我很好。同為女人,我能理解她這種心情。她好像很愛你……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她愛的是我家的錢!”男人氣呼呼的說,“如果我只是個普通白領,她正眼都不會瞧一下!二十九歲了還跟我撒嬌,太噁心了!安蔻,她若有你十分之一的淡然清雅,我也不至於決然拒絕她!”
“你這個冤家,夸人還這麼藝術!”以沫嘆了口氣,“維康,我的法語培訓課就要開始了,還是那句話,我不當第三者,你若無法說服你父母,我們不會再見面!”笑著,她摁下“end”鍵。
她向真主發誓,她不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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