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帶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痴迷。
阿豹閉著的眼睛睜開,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家主人,決定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閉上眼睛繼續睡。
翌日燕聆自睡眠中醒來,大部分武師都起了,早有人找到一條小溪打了水來洗漱。
眾人洗漱完畢,填飽肚子,按照昨晚上選定好的路線前行。
在這秘境裡,哪怕你只是失蹤一會兒,想要再憑著痕跡找到你也不太可能,因為可能你剛這條路上失蹤,一隻魔獸經過,它腳丫子走過的地方,尾巴不經意掃過的地方,很自然的就將你存在過的痕跡消除個一乾二淨。所以他們也只能憑著所謂的直覺選定路線。
或許是他們運氣好,也或許是万俟晨命不該絕,他們在第五天到來之後,將要打道回府的時候,一直飛在天空的飛獸發出鳴叫。
本來已經轉身的蒼炎立即看向那隻飛獸,飛獸已經振動雙翅飛往前方了。
眾人跟著飛獸往前走,撥開比人還高的一片青草,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開滿鮮花的平地。
這一片鮮花,乍然看之,能被它的美景所迷惑,但當你仔細看去,你會發現它們的周圍很詭異。這片花海周圍要麼是枯木,要麼是雜草,唯有花海之中,小花開的正豔,當中不見一株雜草。
這片小小的花海,五顏六色,花朵大小不一,小的只星星點點,大的花朵能有一人雙臂展開那麼大,它應該與菟絲花差不多,寄生在一株大樹上,吸取大樹的營養為生,如今它攀附的那株大樹已經枯萎,上面垂吊著許多那花的巨大花苞。
“這是鋸齒食人花。”凡清道,“你們向後一點。”他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來,拉滿弓向著一株花口面向他們的大花朵射去。
箭矢正中花口中心,那朵大花連帶著周邊的藤蔓都抖動了起來,只見原本美麗的花瓣,自花心往外翻,露出隱藏在裡面的一排排鋸齒。那些鋸齒從花瓣上脫落,形成一片箭雨向凡清而去。
凡清手中的弓箭在手中挽出幾個劍花,一支不落的將那些鋸齒打落在地。
凡清道:“只是一株三階的魔植,對我們來說不足為懼,但對万俟晨來說夠嗆。”
“万俟晨在這裡?”燕聆看著一直焦躁的在周圍飛來飛去的飛獸問。
燕聆第一次見到鋸齒食人花,並不瞭解食人花的習性。
蒼炎指著那一個個垂吊在那裡的花苞給他看,“這其實是食人花的儲物囊,它的鋸齒帶有毒素,能將人全身麻痺,被它捉住的人或者魔獸,會被它儲存在這些儲物囊裡做儲備糧,當它自身需求養分不夠時,儲物囊裡會釋放一種腐蝕粘液,將裡面的東西腐蝕掉,化作花肥供它食用。”
蒼炎叫阿豹過去對著那些盛開的鋸齒食人花噴火,自己在旁道:“但願万俟晨還沒有化為花肥,不然只怕鋸齒食人花會被万俟敖派人滅個一乾二淨。”
鋸齒食人花受不了高溫的炙烤,很快被阿豹噴出的火焰燒個一乾二淨,發出難聞腐臭的刺鼻味道。
武師們挨個的破開那些花苞,裡面都會掉出尚且完整,或者被腐蝕到一半的魔獸或人。最後,他們在一個花苞裡找到了被粘膜包裹住的万俟晨。
万俟晨人是清醒的,他整個人呈豎直的狀態被縛在粘膜裡,渾身溼噠噠,他一被救出來,顧不上全身的痠麻疼痛,抱住一個武師就嚎啕大哭。
他的年紀和燕聆差不多大,雖然自小被諸多管束,但到底是被寵愛著長大的。你說要是他被魔獸攻擊立即死去到還好,偏偏被食人花裹在儲物囊裡做了這麼多天的儲備糧。那種被封在密閉空間裡,將死卻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死的恐懼絕望時時圍繞,心理再強大的人也會受不了。
因他身上太臭太髒,那個躲閃不及被他抱住的武師想死的心都有了,忍住嘔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