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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不是為了參加藥王神煉,就算她是,這點獎勵人家也不可能看得上。

郝源道卻十分激動,連聲音都有些發顫道:“那藥王神煉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呢?”

姜橧淡淡道:“什麼時候開始先不提,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在我谷衣食住行皆與丹道藥途相關,若是連膳食相剋之毒都解不了,我勸你們還是早早下山。否則接下來的幾天頓頓都是如此,你們連果腹都成問題,又該如何參加試煉?”

郝源道老臉微紅,他身為太醫令,又是天子近臣,怎麼可能不瞭解膳食之毒,眼下見眾人目光都望向自己,略微遲疑片刻,終究還是上前從侍者手裡取了印鑑。

曾老爺子嘆了口氣,道:“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老夫年紀大了,還是吃點清淡點的。”一面跟著也走過去領了一份印鑑。

阿苒領到的印鑑上刻著松音兩字,施槐巍的則是枳實。有施槐巍在,阿苒自然是全權委託給他。郝源道一直留著心思注意她,見施槐巍將自己寫的方子悄聲告訴阿苒,不由冷笑一聲道:“施大夫可真是能者多勞。”

施槐巍在經過了前一場勝利之後腰板硬了許多,當下抬頭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姓郝的,我們師徒倆說話關你什麼事?沒聽說過有事弟子服其勞麼?方才姜谷主也說了。這又不是藥王神煉,你有本事也找個人替你服其勞啊?”

郝源道差點被他氣歪了嘴,想給他服其勞的人多的是,他在宮裡別說徒弟。連乾兒子幹孫子都有。他正要反唇相譏,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個少女身形狼狽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郝源道又驚又喜,連施槐巍也顧不上了,迎上去笑道:“環兒,你也上來了麼?好好好,不愧是我嫡親的孫女兒!”

郝語環見到祖父,連行禮都顧不得了,撲過來哭道:“祖父,你快去幫幫他。快去幫幫他。”

郝源道吃了一驚,連忙拍了拍孫女的肩頭,沉聲道:“發生什麼事?要幫誰?”

……

原來那郝語環自從在山林中遇到了何意,一顆芳心就撲了過去。她想盡了辦法要與何意搭上話,偏偏對方對她竟似充耳不聞。郝語環並不氣餒。又換了個方式旁敲側擊他與阿苒的關係。何意見她一個勁問東問西,卻始終不提破陣上山之事,索性冷冷道:“你與我素昧平生,何必要究根問底?”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郝語環從小被人捧到大,她九歲就能將《傷寒論》倒背如流,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氣,還曾被太后召進宮中。哪裡能忍受得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雖說同姓不婚,但屬於女性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姓何的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郝語環心中又羞又氣,跺了跺腳衝著他的背影叫道:“我就是要究根問底!”

何意不跟著她走,她就偏要跟著何意走!

沒想到走著走著,前面的人忽然停住了腳步。郝語環差點撞到他的背上。若在之前,何意根本不可能給她近身的機會,可此時他卻像定住了一樣,整個人一動不動。郝語環心中竊喜,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似是有一男一女往山上走去。待要細看時,那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郝語環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見何意雪白著臉,黑漆漆的眼底一片深沉,就像是大海深處即將湧起的巨浪,在冷漠的外表下透著一抹兇狠的殺意,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何意的第二次進階是因情悟道,雖然他失去了這段記憶,但在見到姜斐對阿苒笑嘻嘻的模樣時,心底還是湧起一股莫名的震怒。這一刻,他無比希望自己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他看似冷漠高傲,實則敏感脆弱,自從失憶後,便得越發孤僻少語。與人的交流越少,就越容易胡思亂想。這幾個月來,除去施槐巍,阿苒身邊只有他一人。他從未見過她與別的異性並肩前行過,尤其對方還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