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還跟她乾杯。
生魚片被送了上來。她們決定先讓美食入腹,再繼續悲秋傷春。
“為什麼你這麼堅強?就連放棄‘齊威’那種極品,都沒聽你哀嚎過一聲。”白心蕾被芥茉弄得淚眼迷濛,卻還是要開口問道。
聽見齊威的名字,孟歡兒的心被狠狠擰住,但她故意挾起一尾甜蝦入口,滿足地長嘆一聲。
“喂,幹麼閃避我的問題,為什麼你不會愛到痛哭流涕?”白心蕾半醉間,決心要逼問出一個答案。
“因為我打過預防針了。”孟歡兒又喝了兩杯酒。
“不懂。”白心蕾粉紅色指甲用力戳著她的手臂。“快點說給我聽。”
“我爸是那種慣性外遇犯,我媽只要一戚覺我爸有了外遇物件,她就會哭著抱著他的腿,求他不要去找別的女人。”她的食慾突然降至冰點,只好猛喝酒。
“她為什麼不離開他?”
“她沒有謀生能力,也把我爸當成生活唯一重心。你不知道我看過幾十次,她趴在地上磕頭求他不要出門……”孟歡兒連打了好幾個冷顫,拿起清酒再喝一大口。
白心蕾急忙又幫她倒酒壓驚,孟歡兒也馬上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那你姐姐為什麼沒有受到影響?”白心蕾問。
“她其實也不喜歡失控,所以每次都愛得很雲淡風輕,直到我姐夫的出現。”孟歡兒看向姐姐的方向,發現她正捧著茶偎在姐夫身邊。“我姐夫愛她愛得很強勢,但他眼裡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我不得不承認他和我爸根本是兩碼子事。”
但是,他們之間也出現了問題,相愛果然不是件易事!
“老實說,要不是齊威離你太遠,你應該也會為愛屈服吧。”白心蕾肯定地說道。
“我不會。”
“為什麼?”打破沙鍋問到底是白心蕾的專長。
“我不想說。”孟歡兒別過頭去喝酒,眼神已有些矇矓。
“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什麼事都告訴你,可你從來不主動告訴我你的煩惱,就連你和齊威的事,也是我逼問了老半天,你才願意透露的。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傷人……”白心蕾開始嘮叨,存心要一個答案。
孟歡兒又連灌了三杯酒後,杏眸突然一揚直視著白心蕾,用一種豁出去的豪氣說道:“我大一時,有個研究所學長為我瘋狂。他很愛我,我也還滿喜歡他的。但是,當他開始要求我對他的每一分感情有同等回應時,我覺得喘不過氣,提出了分手。”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他在我租的套房門前自殺,得年二十五歲。”
白心蕾臉色唰地發白,她飛快地坐到孟歡兒身邊,用力抱住她。
“我……沒說出口過……”孟歡兒說不出話,只是顫抖著。
“笨蛋,誰準你把這種事情藏在心裡的,心裡有創傷而不說出口,傷口水遠不會結痂。”白心蕾哭著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我有時想,我或者不只有身高遺傳到我父親,我的個性也有幾分像他,否則不會那麼無情……”孟歡兒把臉靠在朋友的肩膀上,自嘲地說道。
白心蕾抓住她的手臂,涕淚縱橫地說道:“笨蛋,學長的死不是你的錯!如果因對方要求分手,就要自殺,那我至少該死過十次了!”
“我知道不是我的錯,但我沒法子完全無動於衷。”她顫抖地笑著,很高興自己終於將這件事說出口。
“你是怎麼度過那段時間的?”
“那時正好放暑假,我騙家人說我要到山上去當課輔老師,所以沒回家。整整兩個月,我說的話應該沒超過十句。”
“為什麼不讓你姐姐知道?”白心蕾握住她冰冷的手,決定再為她倒一杯酒。
當然,她自己也很需